她的心髒就像是擂鼓一樣,咚咚咚在胸腔裏麵敲打個不停,手指尖早就冰涼冰涼的,猶如在冷水裏麵浸過一樣。
女人不禁抬頭看了顧清讓的方向,發現他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淡的,隻是在那淡定的裏麵,還夾在了一絲沉重。
“待會兒,我該怎麼叫顧老爺子?”許鏡悄悄的咽了口口水,然後問。
顧清讓卻道:“不用,我們回去的時候他已經睡了。”
“……”
男人轉過頭直視著她,“爺爺一向很注重保養,早睡早起,他現在沒空見你。”
“……”許鏡敗退,好吧,這樣說不定更好呢。
車子緩緩的駛入了一扇大門,門外兩邊都站著製服整齊的保安,他們一見到後座上的顧清讓,便利落的行了個禮,“少爺好。”
她透過玻璃窗看見了燈火輝煌的住宅,心裏的鼓又再次被敲響。
“開到我那邊去。”顧清讓對司機吩咐道。
司機似乎有些為難,他正要說什麼,又聽見男人開口,“有什麼事就推到我身上。”
車子在中途變換了個方向,然後朝著旁白的小樹林開去了。
待車停下,許鏡被趕下了車,和她一起下來的還有小黑。
“喂!你怎麼不下來?”她一邊扶著小黑伸來的手,一邊揉著自己被趕下來時不小心扭傷的腳。
“我還有事,小黑你帶她進去。”說完,車子載著顧清讓揚長而去,留下他們倆個人站在黑黢黢的林子裏麵,身後是一個高大的黢黑的黑影。
小黑領著她走了近些,她才發現這是一幢三層的別墅。
“您的房間在三樓,已經打理好了換洗的衣服也在,您可以直接休息。”助理躬身道。
許鏡點了點頭,自己順著樓梯走上了三樓,別墅整體的風格是歐式宮廷風,極致的奢靡,各種豔麗的色調糅雜在一起,卻不顯得庸俗,可見設計師的功底很不錯。
三樓三個房間,左邊一個,右邊兩個。
她先是打開右邊的,發現一個是書房,另外一個空無一物,她隻好折返回去,打開左邊的房間。
隨著許鏡的走進,感應式的床底燈亮了起來,整個房間顯得豪華而又帶了點溫馨的色彩。
她去換了衣服,然後卸妝洗漱,連手機也不想摸就爬到床上去躺著。
或許是一個小時,也或許是幾個小時過去了。
“少了點什麼……”女人在柔軟的大床上麵翻了會兒身,喃喃自語道。
她這才想起自己為了那麼個慈善晚宴,連一口飯都沒有吃,雖然是場內設有自助式的餐桌,可以隨便吃,但是在攝像頭之下,誰又敢保證自己吃相一定優雅?
輾轉反側,許鏡把被子一扔,踩著拖鞋跑下樓,她摸索到廚房後,正翻冰箱呢,忽然從旁邊探出個腦袋。
“夫人,您是不是……”
小黑話還沒有說完,一棵芹菜就砸了過去。
“嚇死我了。”許鏡拍了拍自己胸口,剛剛真的被嚇得不輕。
“夫人,您怎麼用菜砸我啊。”小黑委委屈屈的說,“這麼晚了您下來,是不是知道少爺被罰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