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長歌聳聳肩:“我想說的都被他說了。”
轉頭又看向祁雲宸:“找叛徒的事兒,我是一點頭緒都沒有,隻不過這些俘虜要怎麼處理?我是打算喬裝改扮去邊疆,好好打一場,揭穿北疆人易容的假麵目,然後假做俘虜了北疆貴族回京邀功。”
猶豫了一下,慕容長歌又低頭說道:“而且我總覺得我爹娘沒死,也許就在邊疆。”
祁雲宸沉吟著點了點頭:“打這一仗,不能明目張膽的用到慕容軍,隻能過後來報。還好,我皇兄雖然有些事上荒唐,這些事上,倒不至於狡兔死,走狗烹。他巴不得有人才和梅家抗衡。”
歎了口氣,慕容長歌也知道其中艱難。
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小郡主,空有封號,卻沒有實權,早就表明了皇家對自己的態度,雖然占了一個慕容家女兒的名分,卻得不到慕容軍的承認,都是空談。
隻不過,若自己成了攝政王妃,就算是沒有實權,也變得有了實權。想起了剛剛祁雲宸提議的成親,慕容長歌又意動了幾分。
花蕊姑娘趴在每個牢房的門口,偷眼看裏麵的犯人,有烈性的犯人撲過來隔著欄杆對花蕊姑娘張牙舞爪的抓過來,花蕊姑娘被嚇得花容失色,連連後退。
慕容長歌看過去,果然,牢房裏一個個都是北疆人的相貌。
踢了踢地上的莫乎爾,花蕊姑娘十分沒有誠意的道歉:“啊呀,誤會你了,給你道個歉。”
慕容長歌不去管花蕊姑娘,反倒對莫乎爾有些疑心。
為什麼和莫乎爾長相異樣的北疆王子的牢房另有出口,隻是腿傷了而已,莫乎爾怎麼輕易的被人製服?
“抱歉,莫乎爾,委屈你在牢房裏待一段時間吧。”
慕容長歌說著,示意二狗子把莫乎爾關進一間空牢房。
從地底另一個出口出來,正是那日祁雲宸坐著的大石頭。
慕容長歌有些氣惱的懟了祁雲宸胸口一下:“早知道你不說。”
祁雲宸有些誇張的捂著胸口,哎呦哎呦的叫個不停。
那些士兵都集中在訓練場上,不知道被什麼人叫過去列好了隊。
慕容長歌轉頭看向祁雲宸:“對於找叛徒這件事,我是徹底沒辦法了,當局者迷,我看著哪個人都像是叛徒,隻能靠你了。”
點點頭,祁雲宸把慕容長歌交給花蕊姑娘扶著,大踏步地走上前去,盯著那些士兵和將領的臉仔細看。
過一會兒領出來一個,列隊裏的那些士兵不明所以,可是被領出來的士兵和將領,有的臉上露出惶恐,有的全身都在發抖,有的跪倒在地痛哭流涕求饒命,十分明顯,他們就有些不一樣。
還有一個張口怒罵的人,慕容長歌似乎的將領中間看到過他,好像他還和花蕊姑娘打了好幾次。
花蕊姑娘把慕容長歌放到大石頭上坐穩了,跑過去狠狠的一拍那個將領的肩膀,自來熟的嚷嚷道:“沒想到你小子也是叛徒啊,我還挺愛惜你那一手武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