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看著我,眼中閃過一抹嫉妒,語氣很衝地問我,“你誰呀?來搗亂的吧……”

她扭頭看向剛才想摟我肩的那個男人,“閆哥,這女人來砸場子的,你不管啊?”

閆哥向她使了好幾個眼色,但那女人依舊對我滿臉敵意,食指恨不得戳到我鼻子上來,“閆哥,你不會是看這女人漂亮起色心了吧。我可提醒你,就她想當咱們如昨的頭牌還嫩著點呢。”

閆哥眉宇間極是不耐,低喝怒斥,“你他娘地給老子消停會兒,回回鬧事都你在帶頭,惹急了老子,信不信老子把你賣到妓女戶去。”

那女人眸中劃過一抹驚懼,這才不甘不願地躲到了後邊。

其他女人本來抱手看好戲,見那女人吃了個癟,紛紛向我投來好奇打量的眼神。

閆哥轉向我笑了笑,“賀太太,我這大妹子不懂事,你大人大量千萬不要與她計較。”

“賀太太”三個字一出,立馬惹起一陣熱議,“賀二少結婚了?”

“沒收到消息啊……”

“媳婦來查崗了,賀二少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嘍。”

我不理這些雜音,笑了笑,“沒事,我隻是來找賀涵,你們玩你們的,千萬不要因為我而拘束。”

賀涵摟著兩個女人坐進卡座,當著外人麵就毫不避諱地玩著其中一個女人的大胸器,臉上是不耐煩地疏離態度,“你要有什麼事快點說,別耽誤了本少爺尋花問柳。”

我笑了笑,“我來是為之前的態度向你賠罪。”

他扯起一邊嘴角,“賠罪?不用了吧,之前我賤,看不穿你隻是與我逢場作戲,用熱臉貼了冷屁股,今後,我賀涵與你路歸路橋歸橋,若是有一天,你落魄了,我一定記得踩上一腳!”

我心緒毫無波動,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字道:“賀二少,不管你信不信,那天我的的確確不知道賀駿琪已經取代你當上了賀氏總裁。如果我真是嫌貧愛富落井下石的人,那麼今天就不會出現在這裏跟你道歉,而是借機遠離你,你說對嗎?”

看到賀涵臉色有所和緩,我看向桌子上的酒和杯子,走過去,把倒扣的杯子翻過來三隻,“我喝完這三杯酒,你就原諒我,怎麼樣?”

賀涵不屑地哼笑了一聲,放開那兩個女人,傾身將我擺好的杯子推開,拍了拍手。

這些人大概在一起混習慣了,賀涵僅一個眼神他們就明白賀涵要做什麼。

閆哥遲疑道:“二少,她一個女人,這……不妥吧。”

賀涵看向我,“隻要你喝下三巡酒,我就原諒你,怎麼樣?敢不敢?”

我笑,以一種睥睨的自信眼神看向他,“我元貞有什麼不敢的?”

賀涵看向閆哥,“她自己答應的,你要再有意見就是跟我過不去。”

閆哥這才使了個眼色給旁邊的侍者。

那服務員接收到他眼神,走出包廂,很快又折返回來。

他手上端著一個托盤,托盤裏疊放著三個大碗,9英寸那麼大,用來盛湯的那種。

心沉了沉,賀涵這是想喝死我?

三個大碗很快被整齊列在桌子上。

三個服務員雜耍似地丟了一陣酒瓶,隨後利落地打開酒瓶蓋子,手腕一轉,酒液傾入大碗中,期間沒漏出一滴。

看得我不禁感歎,人才!

一瓶沒滿,又整齊地起了第二瓶,第三瓶倒了一半,終是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