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要買鋪子?”管事遠遠就迎了上來,十分客氣地行禮。
任舒點頭:“王牙人手頭現就有?”
“北城門和西城門附近剛好有幾個鋪子在賣,東城門倒沒有聽說,南城門是有一個。客人現在要去看看嗎?”
反正也沒別的事,時間尚早,任舒帶著蘭香跟著王牙人先去了比較近的西城門,西城門在賣的有五個鋪子,任舒看完五間鋪子,直接敲定了最靠城門的一間,這一間一側靠著另一家賣吃食的鋪子,另一側卻是城門街,哪怕東西搬出來點也無妨,最主要離西城門隻有幾步遠。
鋪子麵積不大,但後麵帶了個小院子,可以住人,王牙人報的價格是一百二十兩銀子,任舒也不還價,直接付了銀子,拿了契書和鑰匙,一行人便又去了北城門。
北城門主街上沒有西城門熱鬧,在賣的鋪子有三個,任舒看完後依舊選了最靠近城門口的鋪子,花了八十兩銀子,因這鋪子沒有院子,隻後麵有橫廊,留了一小片空地,比不上西城門的那間。
王牙人一聽說要,如西城門一樣立時派人去通知了原來的主人,兩方簽了契書付了銀子,天色已近傍晚。
“任公子,天色不早,公子是要繼續還是明天再過來?”
這麼半天下來,王牙人就賺了二十兩銀子的中間價,眼看著還能再成交,他可極希望任舒繼續的,若不是眼看著要天黑,他也不會多此一舉提醒。
像任舒這麼幹脆,看了後立即就買的,買了後當場付清的主可不多,王牙人自然是要盡心地,方方麵麵都務必讓任舒滿意。
任舒抬頭看了看天,道:“南城地的明天來吧,明天順帶把這兩間鋪子去衙門登記。”
“好,那明日在下就在牙行等公子。”
王牙人將兩人送到了繁街,這裏的商鋪多,很多達官貴人都喜歡來這裏逛。
看著任舒主仆倆走遠,跟著王牙人過來的下人道:“王哥,這任公子是哪家的?小的從來沒見過。王哥見多識廣可認識?”
“我哪知道。不過看樣子家裏應該是大富大貴,這些與咱們都不相幹,回吧。”
蘭香本以為是要回家的,沒想到任舒竟在繁街下了,頗有興致地開始逛街,跟著她先是去了綢緞鋪子,買了十幾匹綢緞,又去了首飾店,頭麵、單件、玉佩什麼地也買了許多,眼看著任舒又進了玉石鋪子,蘭香雙手滿滿當當,實在拿不下了,才期期艾艾道:“小···公子,奴···小人拿不下了。”
任舒停下,轉頭往蘭香身後看去,蘭香不解,下巴頂著首飾盒子也轉過身,身後熙熙攘攘,沒有什麼特別地,正疑惑就見自家小姐越過她,直接走到一個拐角,從拐角處拎出個人來。
蘭香打眼一瞧,這不是金來館的白管事嗎?他怎麼在這?
“白管事跟了一路,不如幫個忙?”
任舒鬆開抓著他胳膊的手,淺笑出聲。
白管事一驚,當沒聽到她說的,打個哈哈道:“任公子,好巧啊···”
任舒不耐煩和他囉嗦,再次挑明道:“白管事不是想知道我家嗎?不然怎麼跟著我去了西城門,又跟著去了北城門?既然如此,也不必藏著掖著,就幫我提東西,我買完了,買高興了自然就回家了,你們也順道可以去我家逛逛?”
白管事不知該作何回應,一般來說跟蹤不被發現那萬事大吉,可被發現後通常不是大家要打上一架嗎?他們贏了,自然是把吐出來的銀子拿回來了,這事他們沒少幹;若是他們輸了,那就先求饒,再派個人更謹慎地跟著,回頭再帶人殺過去,或者實在幹不過,那隻能回去受罰了。
可這一出是怎麼說地?白管事真的懵了,沒聽說被發現了要當苦力的啊,那他到底讓不讓手下人去打一架。
不知任舒怎麼想的,取了一千兩銀票給白管事:“賞你們的。蘭香,讓他們提著。”
蘭香抱著東西艱難地晃到眾人麵前,立即將東西放下,眼巴巴地瞅著他們。
白管事一臉懵逼地將東西拎起來,身後跟著的五個下人麵麵相覷了一會,試探著也拿起來,不知所措地看著白管事。
“白管事,我們真幫忙提著?”
任舒已經繼續逛了,白管事看著不遠處的人影,凝重道:“她剛剛是怎麼抓住我的?”
白管事不僅賭術厲害,功夫也不錯,在金來館地位僅次於三位當家,本來這跟蹤的活不應該是他來幹,但剛好他沒事,又實在好奇任舒身份就帶人跟著了,沒想到任舒先去西城門後又去了北城門,本以為是回家了吧,結果又來了繁街,現在竟還讓他們幫忙提東西,這也太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