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
王昫站起來，身後的椅子直接翻到在了地上。
“你為何要離開鎮國公府？”
顧秋棠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般：“為何？你不知道嗎？我一個妾室，沒有夫君的疼愛，在國公府裏猶如草芥，比個丫頭都不如。那地方為何我要繼續待下去？七少爺，當初我的孩子被你的妻子害死。老太君輕描淡寫，你母親連提都不提，而你沒過幾天就去了你妻子的房裏。你妻子懷了孩子，全府上下高興地都找不著北了，就連你都笑得暢懷。全府上下，隻有我，隻有我記著我的孩子死得多麼悲慘。憑什麼呢？她的孩子就是寶，我的孩子就是草嗎？”
“既然你們都不在乎我的孩子，都那麼寶貝她的孩子，那就讓你們都嚐嚐失去的痛苦好了。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為何不問我呢？沒錯，郭瑤瑤滑胎是我下的手。隻沒想到她會因為失血而死，真真是報應！”
“你來了西北，不就是因為無法麵對我嗎？難道不是覺得我心狠手辣，不再是你心中善良可親的顧秋棠了。我讓你害怕，讓你恐懼了不是嗎。”
“不是，不是。我隻是···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消除你心中的仇恨和傷痛。我隻是害怕看到你對我失望的眼神，我···”
“夠了！我不想聽你說你的無奈。你是堂堂的鎮國公府七少爺，天之驕子，你當然有很多無奈。隻有我們這樣的平民百姓才沒有那麼多的身不由己，對吧？”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顧秋棠冷笑道：“你不用對我說。你、我本就雲泥之別，是我當初豬油蒙了心，以為隻要相愛，我們就能幸福快活得在一起一輩子。現在我終於清醒了，兩個人之間相愛或許容易，想要相守卻需要很多的條件、很多的幸運。七少爺，我知道你是個好人，隻是不適合我罷了。你優柔寡斷，希望誰都好好的，哪怕委屈自己也沒關係。”
“我知道，郭瑤瑤是你的妻子，於你是一份責任；或許你心中我有一席之地，我於你大約是一份愧疚；古萱是你的恩人之女，於你是一份恩情。你希望所有人都能好，到頭來誰都不能好。我累了，不想再繼續糾纏下去。七少爺，請你給我一份放妾書，從此以後你我情斷，相忘於江湖吧。”
王昫不自覺往後退了一大步，痛苦得看著顧秋棠道：“你認真得？”
“你在西北這些日子裏，我在京都的鎮國公府裏想了一夜又一夜，這是我的決定，我是認真的。”
一種莫大的恐慌席卷王昫，他如一個丟了心愛玩具的孩子茫然無措得看向任舒，尋求慰藉：“舒姐···”
“為何提到古萱？”
顧秋棠提到郭瑤瑤沒問題，可提到古萱就很耐人尋味了，任舒不解。
“姑娘聰慧，想來看出來古萱心中之人是誰。”
麵對任舒，顧秋棠神色和緩許多。
“她應是喜歡王七的。她做了何事？”
王昫全身一僵，古萱喜歡他？他從來沒有往這方麵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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