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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確認陳守仁已經死了後,王昫還是沒忍住感歎道:“這怎麼就笑死了?”
“行了,別糾結他笑死的事了。按照他所說,高洺帶著他給的藥早早就離開了天雪城,這會不知道是否到了京都。若他真用那毒藥對付高照,怕是防不勝防。你現在馬上去通知你大哥,讓他想辦法盡快告知高照。若能趕在他們下毒之前提前有所防範,或許還能保下一條命來。我的毒血有多厲害,你親眼見過,不用我再和你說明了吧?”
王昫神色一凜,不錯,任舒身上的血毒如何厲害,再沒有比他和陛下更知道的了。
若高洺當真下毒,陛下危矣。
“我現在就去找大哥。”
楊全廣逃了,王暘一直帶著人清點天雪城的人和物,忙得腳不沾地,看到親弟弟過來,直接就吩咐道:“這老半天去哪了?趕緊過來幫忙。”
“大哥,我發現了一件大事,你跟我來。”
這裏人多口雜,萬一泄露,會導致人心惶惶,王昫拉著一臉不情願的王暘進了一間屋子,迅速得將情況說了一遍。
王暘看向他身旁的任舒道:“任姑娘,我弟弟不是和我開玩笑?”
王昫憤怒得瞪大眼,任舒淡然道:“不是。陳守仁原是太醫院院正,醫術精湛,向來是皇帝和太後禦用的太醫,後來因給太後下毒而獲罪,在之後更是假死逃脫。他的醫術毋庸置疑,用我的毒血研究出的毒藥,王將軍最好也慎重對待。若將軍不信,你可以讓人拿隻雞過來,我試驗給將軍看看。”
話說到這個份上,王暘自然相信了,想了想道:“能盡快聯係陛下的途徑就隻有信鴿了。但我身邊沒有,隻有父親那有。我現在派人回西北,告訴父親,讓他傳信被陛下。”
任舒道:“這樣一來也是慢了。我們從新洲一路打到天雪城花了半個多月的時間。若高洺從一開始就離開天雪城,那他現在怕是快到京都了。而我們現在才派人回西北告訴鎮國公,路上快馬加鞭也需要十天半個月。信鴿從西北到京都也需要時間,怕是來不及了。”
“不會,高洺若是轉道盛洲,一來要翻越天塹,二來盛洲境內有東北軍駐守,他們要避過東北軍,可能會耽誤時間。不見得那麼快到京都。”
任舒細細思量了一番,道:“你仍舊派人回西北告知鎮國公,讓他飛鴿傳書給皇帝。我和王昫帶人則從西南追擊高洺。”
“你們若是要從西南走,怕會耽誤時間。楊全廣跑了,蜀洲、茂洲境內還有他的黨羽,怕是會在路上攔截,而且蜀洲天塹很難逾越。不如直接從天雪城北上,翻越沙洲,抄到西北回京都,可能更快些。”
王暘道。
正常來說,哪怕是蜀洲有天塹相隔,想回京都也是從蜀洲到盛洲再回京都更快些。但現在西南到處戰亂,哪個更快還真說不定。
任舒隻想了片刻,就同意了。
當天,就帶著王昫等十幾個人,騎上戰馬北上西北了。與此同時,王暘派的人也快馬加鞭得飛奔向鎮國公。
而當初她割下來的反王人頭,早在碰到王暘隊伍時,就派了人連夜送去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