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剛聽聞樊城難民生病卻又看不出病在何處時,謝郎中就有零心思,想去瞧瞧到底是什麼樣的怪病,竟把樊城所有的大夫都難住了。
可再一聽,那麼多真真假假的消息,謝郎中想了想,還是決定守著自己的淨土,不去招惹麻煩才好。
如今,聽少年這麼一,他又開始心癢了。
謝郎中還是很猶豫,皺著眉頭不話。
少年知道他已動搖,但還在猶豫。
少年挑起眉梢,一臉不屑和嘲諷,:“謝老,該不會您在外麵的那些名聲都是假的吧?爛虛名而已。您根本看不了疑難雜症,對吧?所以啊,這樊城,您壓根是不敢去!”
“誰我不敢去了!”謝郎中氣得胡須都翹起來了,,“誰我爛虛名了!哼,別樊城了,就是整個京城的大夫看不聊病,我也一樣看得了!”
少年懷疑地看著謝郎中,問:“真是這樣?”
謝郎中挺直了腰杆,大聲道:“那當然!”
“好,”少年,“那謝老就隨我走一趟,證明給我瞧瞧。”
謝郎中對少年翻了個白眼,,“你這是對我用激將法呢?我才不上當。再了,我不知道你是何人,可不可靠,是不是惡人,豈能你走就跟你走。”
少年從腰間掏出一塊令牌,遞到謝郎中麵前,低聲笑著:“謝老,您看我這樣的身份值得您信任嗎?”
謝郎中一看那令牌,睜大了雙眼。
這少年竟然是朝廷的欽差大臣!
不等謝郎中開口話,少年又,麵色比之前凝重,雙眸漆黑深沉,道,“謝老,我知您是不在乎錢權之人,但此次樊城之危也關係到江山社稷、黎民百姓,您醫者仁心,也不希望看到更多子民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吧。”
“我無意強求您為朝廷效力,隻希望您憑本心為百姓謀利。這樣可好?”
一番話得在情在理,謝郎中的神色也凝重下來。
他確實沒想過有朝一日要去為朝廷辦事,朝廷規矩太多、算計太多,不是他這樣隨性之饒安身之所。
可這少年得對,此時樊城有難,百姓有難,為朝廷辦事便是為百姓。他又何必計較太多、畏懼太多。
隻是,他方才已經拒絕了,如今少年亮出朝廷的令牌,他就答應,未免讓人以為他是趨炎附勢、畏懼朝廷之人。
“……嗯,”謝郎中抿緊了嘴唇,又摸了摸胡須,,“容老夫再好好想想。”
知道謝郎中是何心思,少年笑著:“謝老當慣了閑雲野鶴,還不知道當官是何滋味吧?您不是經常要經曆人世百態嗎?朝廷為官也為一態啊。謝老不如屈尊,做個太醫,陪我走一趟。”
罷,少年又了一句,“樊城的雲酒最是有名,謝老若跟我去,好酒管夠!”
謝郎中眯眸看了看少年。顯然,對方給了他台階,圓了場,讓他好好地順著往下走。
麵子給得很足,而且,嗬嗬嗬,還有樊城的雲酒管夠啊!
“好!”謝郎中終於點頭,“那老夫就陪你走一趟。不過,還不知如何稱呼你。”
少年麵色飛揚,道,“我叫秦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