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過烈閆,也避開六爹和哥哥,秦羽一大早便領著狄宏安排的護衛,帶著謝郎中,出發去了樊城。
傍晚抵擋樊城時,駐城的知府姚大人正領著一群官兵在東門迎接。
“知府大人,”守城的副將軍看見遠遠走來的一隊兵馬,有點不可思議地看著為首的騎馬人,又問知府,“那個就是皇上派來的欽差大臣?”
姚知府也正仔細看著,瞪大眼睛去分辨為首那人。
那人雖身形不夠高大,但氣場不減,依然有氣宇軒昂之態,穿戴的鎧甲也與別人不同。
“不會吧。”知府也覺得不可思議,“皇上竟派個少年來辦此事?不會,不會,可能欽差大臣在後麵。”
可看來看去,等人馬都到了眼前,樊城知府也沒瞧見還有誰的穿戴不同,更像是欽差大臣的。
秦羽跳下馬,對姚知府道:“姚知府,我是秦七,皇上派我來樊城專辦難民一事。”
著,秦羽亮出皇帝狄宏欽賜的令牌,還有表明自己身份的腰牌。
看清秦羽手裏的兩張令牌,知府總算相信,眼前這位不過十六歲的少年,就是皇上這次派來支援的欽差大臣,還是官階高他一品的侯爵。
這……知府蹙眉。
也太不過去了吧。
皇上到底是有心處理樊城的難民,還是隨便封了個人便打發過來應付。
此時,知府夫人從後麵走了上來。
因是皇上親自派來的人物,作為重視,姚知府自然是攜夫人一同來迎接。
“臣婦給欽差大人秦侯爵請安。”
知府夫人先給秦羽行過禮,而後轉身對知府低語道:“老爺,我知道您心裏在擔心什麼。可這秦侯爵,我們得罪不得。如果您實在信不過他,就讓他在樊城裏做做別的,別去招惹那些難民就是。”
姚知府看向“秦七”,副將軍正在將樊城此時的狀況告訴於他。
姚知府趁此回頭,低聲問夫人,“夫人何出此言?”
知府夫人看了看四周,又壓低了幾分聲音,:“關於這個秦侯爵的事情,老爺所有不知,我也是之前從京城表妹處聽來的消息。”
“這年少的秦侯爵原本是太子殿下的男寵,太子殿下怕他跑了,為了讓他安心留在京城,所以才找了由頭,請皇上封了他做侯爵。”
“此次讓秦侯爵來樊城,也是想讓他有所表現,也好堵上悠悠眾口吧。”
“老爺,既然這秦侯爵是太子殿下的人,皇上都不什麼,還封了侯爵,我們自然不能得罪。我是覺得,就讓他在這樊城裏待上幾日,回頭隨便找點借口打發他回去便罷了。”
“他這麼細皮嫩肉,和女子們一樣柔弱的樣子,肯定也熬不住幾日的。”
姚知府想了想,又看了看“秦七”那瘦瘦的身形,那未脫稚嫩的臉,苦惱地搖搖頭。
難怪前去京城稟報的士兵回來,太子殿下原本要來樊城親自處理難民之事的,可後來又換了一個侯爵,好像還是太子殿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