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貧窮的孩子比較容易早熟,時間早早的便讓她們知道什麼叫卑微到塵埃裏。

也許,麥米和趙梓航不應該做同桌。

誰能夠知道後來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新學期的一大早,班主任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留級下來的趙梓航安排到我的旁邊。

為啥呢,我也不懂啊,我還懵逼中呢。

算了,不管他,大不了出去的時候繞點路,不在他那邊出去。

我在打著自己的九九,人家可從頭到尾都沒瞅一眼我。

切!我還懶得理你呢!→_→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家趙梓航已經把東西收拾得整整齊齊的了,跟我亂糟糟的桌麵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這,有點尷尬啊,要不我也收拾收拾?

我們非常默契的,在兩張桌子中間的線周圍都沒有放東西。

就像一條隱形的三八線。

剛開始還好,誰也不認識誰,也不話,我出去也是從座位旁邊那條縫“擠”到第一桌再出去的。

作業也是各做各的,他課間就看著桌子發呆。

所以基本上也沒啥交流。

這時間一長,我尋思著,這不成阿,人不話會悶死的。

主要是我無聊。

呦嗬,我是誰,我是話題創建者,沒啥話題是我聊不開的。

雖然都是跟樹頭街尾的老頭老太太們聊的。

有事沒事我就逗逗他,文地理,八卦趣事,無所不聊。

他一次都沒理過我。

我賊心不死,就連上課也頻頻給他傳紙條。

剛開始他連紙條也沒看,我遞的時候放的哪,下課了還在哪。

後來,他看了紙條,不回。

我要是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什麼我也不會跟這個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