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這不是號稱“全年級最凶的班主任”袁老師嗎?
啥?趙梓航為啥從袁老師車上下來?
嗯?你什麼?趙梓航是袁老師兒子?
哦,兒子!臥槽,我同桌是全年級最凶的班主任的兒子?!為啥啊!
趁著還沒上課,我戳了戳趙梓航的胳膊,他扭頭看著我,也不話。
“那個,聽,我是聽的啊,袁老師是你媽媽呀?”
“……”
“那不是?”
“是。”
“哦……”哎呀臥槽,還真的是!
“還有事嗎”
“沒,沒有了,您忙您忙…”
他雙眼皮上的眼睫毛動了動,往下低了低,又把頭扭回去準備上課了。
我咋感覺他好像和他媽媽關係不太好呢?
因為強行留級導致和喜歡的女生分開?
還是身為老師的媽媽對他異常的嚴格?
嘖嘖嘖╮( ̄▽ ̄)╭教師子女的世界我不懂。
因為我是給貧窮家的孩子。
下課了,同學們都陸陸續續的背著書包回家了。
趙梓航還在座位上不動,奇怪,他東西都收拾好了啊。
我正準備回家,趙梓航突然站起來,看著我“你知道我們縣**局局長是誰嗎”
我愣了“不,不知道阿,誰?”
“我爸”
完趙梓航抓起書包就跑。
我渾渾噩噩的,不知道怎麼走回的家裏。
機械的淘好米,按下電飯鍋的開關。往鍋裏灌滿水,燒好火。
攤在我們家破舊的沙發上,看了看家徒四壁的房間,破舊得連老鼠到不願意光顧。
可笑的是,這破舊的房間還是我們家租的,我們家連自己的房子都沒有。
我媽,我多少歲,這房間就租了幾年了。
貧窮的卑微,是刻到骨子裏的,擦不掉,也掩蓋不了。
大概全班最富有和最貧窮的坐一桌,是最大的笑話吧。
要不是我們家恰好租了鎮上最好的學附近,我還真的不能在這裏上學。
其實我早就知道,班上的同學們,家裏都是有一定經濟實力的。
做房地產的,開公司的,公務員的,再不濟也是開超市的,沒有幾個是我這樣的,這樣的窮。
別以為公務員不咋地,008年的公務員還是挺吃香的。
哪像我家,是個攤販。
我爸常年在外打工,家裏就靠我媽的攤子撐起一個家。
我哥早早輟學外出打工,我姐也早早出去工作了。
也許是明白家裏的不容易,從到大我都很少要求我媽給我買什麼。
別的同學,一周幾十幾百塊的零花錢,一到體育課就去賣部買各種零食吃。
而我,連五毛錢也沒有。我媽不知道,我也沒有問。
所以,體育課一解散我就在操場閑逛,玩玩雙杠,吊吊單杠,再爬爬梯子。玩厭了,就回班上發呆。
別人總是有自己的夥伴,我沒有。
可能她們嫌我窮,沒有零花錢請她們吃東西,還穿得土。
也可能是我自卑。
但我非常渴望有一個好朋友啊!!
趙梓航出現在我生命裏的這一年,我讀三年級。
環境使人早熟,我班上的同學三年級已經換了兩個男朋友了,手機也換了一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