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快點放開我!”唐繡瑾怕吵醒熟睡的弟弟,隻能輕聲地朝著厲明昕質問著,拚命想要掙脫他頑固的手掌。
厲明昕見唐繡瑾還是不肯乖乖聽話,他眼神一冷,立刻回過頭來,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你是不是不聽話?”
“我……我憑什麼要聽你的?你有病吧?這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我這兒鬧什麼?”唐繡瑾越發覺得眼前的男人那叫一個無理取鬧,她很是無奈地說道,“我勸你現在還是將我放開的好,不然,我還真的叫了。”
“好啊,你叫啊!”厲明昕眼中卻滿是狡黠,他嘴角的弧度慢慢上揚,很是得意地說道,“你若是將他們吵醒了,我便將你真實的身份說出來,我看他們會不會原諒你,尤其是那個名為柳兒的姑娘,見得出來,她很是將你放在心上。”
唐繡瑾心中那叫一個氣憤,她萬萬沒想到,這家夥竟然還能威脅到自己的頭上來,她奴隸控製住自己心頭的怒火,朝著厲明昕質問道,“你怎麼會知道柳兒,難不成你跟蹤我?究竟想幹什麼?”
“問題太多,你若是乖乖跟著我來,我便告訴你第一個。”厲明昕見唐繡瑾已經沒了方才的那分囂張氣焰,眼中更是露出幾分得意,看著她氣鼓鼓的那張臉,他便越是覺得高興。
“你……”唐繡瑾的肺都快要氣炸了,這離別還沒有多久,怎麼這厲明昕就變了個模樣,以前的他那叫一個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但是今日,活像是一個無力的土匪,渾身的匪氣。
沒法子,唐繡瑾隻能乖乖順著厲明昕的意,來到床前,她很是緊張地望著厲明昕,口中卻依舊不怯弱地說道,“你……你現在可以說了吧,你是不是一直在跟蹤我?”
“我若是不跟蹤你!你怎麼可能一路這麼平安地來到這裏?”厲明昕聽聞此話,心中也是來氣,他讓唐繡瑾坐在床沿上,自己則是高高在上地俯視著他,很是氣憤地說道,“你可知道,這京城的夜晚有多危險,有多少巡邏的士兵在城中四處遊走?”
唐繡瑾看著厲明昕那張滿是嚴肅的臉,被迫這仔細回想了一下之前的情形,她好像的確沒有在任何一條街道上碰到過巡邏的士兵,可是,她以前記得,士兵隻是巡邏離皇宮較為近的那幾處,她分明已經走得挺遠了,照理來說,應該本就碰不到巡邏兵吧?
“你……難不成都是你做地?我可不信,這地方比較偏遠,巡邏兵怎麼可能會到這裏來,你莫要再誆騙我了!”唐繡瑾對此嗤之以鼻,很是不屑地瞪著厲明昕回答道。
“什麼?”厲明昕聽聞此話,氣得都快說不出話來,他可終於明白什麼叫做好心當成驢肝肺了,他之前可是一直在拚命找理由讓那些巡邏士兵避開唐繡瑾所在的地段,每每有巡邏兵撞上來,他都出來阻截,也不知是磨了多少嘴皮子,才能讓唐繡瑾在京城中到處亂走。
“你這女人,難道回京的時候,沒有調查清楚,現在整個京城都已經被所有巡邏士兵包圍了嗎?你可知道,你為何在晚上會找不到住宿之地?”厲明昕握緊了拳頭,壓低了聲音,朝著唐繡瑾質低聲問道。
唐繡瑾歪著腦袋,自己在進京之前的確沒有調查清楚,方才戶主也說了,客棧不會接收獨身一人的客人,目的就是為了查人,因此,現在這京城晚上的巡邏兵,也定是衝著獨身客人去的,這麼想來,她還真是錯怪厲明昕了。
“好吧,那還真是多謝太子殿下了。”唐繡瑾將手放在身前,朝著厲明昕作了個揖,便打著哈欠,百無聊賴地說道,“太子殿下可還有什麼事?若是沒事的話,我可就要睡了。”
說罷,唐繡瑾便蜷起雙腳,便要往床上倒去,厲明昕見狀,臉色立刻變得鐵青,他立刻一把抓住了唐繡瑾的手臂,怎麼都不讓她往床上躺。
唐繡瑾急了,連忙低聲怒喝道,“厲明昕!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厲明昕冷著臉,憤憤說道,“你可知道,我在外麵被風吹了那麼久,在牆角等了那麼長時間,小腿都蹲麻了,就等著地上的這個登徒子睡著,是為了什麼?”
唐繡瑾很是不解地皺起眉頭,望著麵前的厲明昕,很是討厭地說道,“你竟敢跟蹤我?你該不會是變態吧?”
厲明昕很是無奈地歎了口氣,冷冷問道,“唐繡瑾,你怎麼可以睡別的男人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