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嶺的崇山峻嶺之間,人類文明在這裏絲毫不複存在。
這裏是野獸的世界,這裏未知的世界,唯獨不屬於人類。
一道身影在這山巒跌宕中穿梭著,仿佛對於他來,宛如平地一般。
最終這道身影在一片空地上停了下來,定睛一看這道身影並不瘦弱,而是還有些魁梧,甚至有點肥胖。
如果仔細得多觀察一會就會發現,這是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帶著半臉麵具,穿著迷彩,一身裝備齊全,受過特殊訓練得人。
甚至還能看見腰間上的手槍,跟後背背著的鋼弩。
男人矯健的在叢林中穿梭著,不時掏出什麼東西,邊看邊隨時變換著穿梭的方向。
終於男人在某一處空地停了下來。
這個魁梧的男人緩緩的掏出一根圓棍一樣的東西,用手猛地一拉。
瞬間,木棍的頂端冒出次次的火花。
他忽然坐了下來像是在等待著什麼東西,或者等待著什麼人。
劉胖子今年四十多了,二十多年前的事,成為了他難以抹去的陰影,讓他一輩子都不能忘懷。
每每想起,還能從夜幕中驚醒,這是他一輩子的痛和恨。
此刻的他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他是一條狗,一條瘋狗。
二十多年前的他失去了一隻左手,和幾乎一整張臉,現在的他麵目全非。
無法想象他是怎麼在二十多年前活了下了,也無法想象他是怎麼靠著這幅模樣一直活了二十多年,依然還頑強的活著。
如果曾經的夥伴都還活著,他們一定不會認出這就是劉胖子,不論是外在還是內在。
時間跟經曆往往最能改變一個人。
像劉胖子這樣的有著特殊經曆的人,往往改變的最大,最深。
突然附近樹林一陣響動,劉胖子聞聲已經,一個鯉魚打挺猛地站了起來,瞬間從腰間掏出手槍,指著樹叢中響動的方向,凝神屏氣的看著前方。
“劉瘋狗,大魚海棠的事還沒找你算,這次你又想幹什麼?”
一聲柔弱中帶有剛強幹練的女聲傳了過來。
“董萌萌,你爹見了我都得叫我一聲劉哥,你個女娃娃沒大沒。”
劉胖子看著從樹林中緩緩走出的董萌萌收起了拿在手上的手槍惡狠狠地道。
“我爹是我爹,我是我,想讓我客氣,把魚婦海棠果還給我們。”董萌萌看著劉胖子不客氣的道。
劉胖子突然發出瘮人的笑聲,好一陣子才緩過來,露出猙獰的表情對著董萌萌道:
“女娃娃,這可不能給你,我有大用。”
董萌萌看著劉胖子突然感到他笑的甚是滲人,愣了好半才咬咬嘴唇緩緩道:“好,魚婦海棠果的事先不提,你幾前給我父親到底了什麼,為何讓我懸壺閣的采藥好手全員出動來到此處。”
“嘿嘿,送你們一場大機緣。”
“看來你爹挺看重的,居然把你這個寶貝疙瘩派出了,也不怕損在這秦嶺深山裏。”劉胖子看著董萌萌壞笑道。
“什麼機緣,讓我爹如此看重。”董萌萌不解的問道
“讓你娘醒過來的機緣”劉胖子道
“什麼!”
董萌萌聞言一驚,瞬間明白了過來,明白了為何父親為何見了一次劉胖子後回來後如此的激動,魚婦海棠果的事也不再提了。也明白了父親為何如此重視這次秦嶺采藥,幾乎將家裏的采藥好手都派了出來。
原來全是為了母親呀,五年前母親不幸的出了一場車禍,好不容易被父親救活了下來,卻成了植物人。
但是從三年前起,母親的身體器官在緩慢的衰竭中。父親雖為醫中好手可也無法讓其緩解。
要不是之前憑著魚婦海棠果,母親現在能不能活著還是兩。
忽然,董萌萌掏出了一把匕首,狠狠地看著劉胖子道“,到底對我爹了什麼,你不今別想離開這裏。”
“嗬嗬,可別用刀對著我,我最討厭被人威脅,再用刀對著我,我就弄死你。”劉胖子看著董萌萌掏出了刀,滿臉戾氣的道。
正在董萌萌想要上前揮刀時,突然旁邊伸出一隻手死死的按住了她的手腕。
“還請前輩恕罪,萌萌還,再加上此事跟師娘有關,一時激動,還請劉前輩諒解。”。
董萌萌聞聲扭頭一看,詫異道:
“師兄,你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