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絲絲春雨浸潤過後,在這四季分明的鎮裏,一幅飽蘸著生命繁華的畫卷徐徐展開。大地完全被綠化了,從儀表到心靈都煥然一新,空變的繁忙,一波波回歸的候鳥帶來盎然氣息。最精彩的還是鎮的東南角,遠遠望去,那一株株梨樹,像是從地下冒出來的一股股噴泉。而雪白的梨花,就像是源源不斷的浪花,在陽光的映照下,在春風的吹拂下,跳躍著、舞動著,潔白如雪,銀光閃閃,這也是遠近聞名的十裏銀山的由來。
春是四季的開始,是忙碌的季節,在這偏遠的鎮顯得格外明顯,人們都在田地裏耕種著希望的種子。五的時間轉瞬即逝,測試選拔的日子它來了,五月初二,院子裏早已人滿為患,平日裏諾大的院子今日顯得格外擁擠。院子的中間臨時搭建了一個五丈方圓的石台,台邊放著幾把椅子,時間還早,顯然這些鎮子上的大人物還沒有落座。
柱也在院子裏等待著,今日餘家所有適齡的孩子都在,不論是主家還是下人,這待遇還是有些差別的,主家的孩子大都有椅子坐。而隊伍的更後麵站著的就是鎮子上百姓家的孩子,柱甚至看到了邱家村的三個孩。陪同來的家人就站在院子兩旁,比孩子數量還多。柱環顧四周,大概估算有三百個孩子左右,柱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多的同齡人呢,嚴重懷疑整個佘山鎮各村各莊十歲到十五歲的孩子都到齊了。三百多人中挑選十四人,也就是五十個人裏麵隻能選一個出來,柱有點兒懵,這概率低的有點兒誇張啊。
自從五前看了劉遠露的那一手之後,柱這幾都沒怎麼睡好,躺在床上是總是在幻想一些書裏的情節發生在自己身上,仗劍走涯,遊曆大陸,迎娶狐族新娘,保家衛國。柱是真的動心了,他可不想給地主幹一輩子農活,他想走出去,他想去看看書裏描述的璀璨世界,他想有一個不一樣的人生,也許最後累了倦了,再回到的這安靜的鎮裏種花遛鳥,過回常人的日子。而去三清門就是一個實現這一切的機會,同時也麵臨著巨大的不可改變的挑戰。柱生出了一種靠吃飯的感覺,熱切地期盼自己那不知名的祖上能有大能修士,給自己留下了極好的修行資質。如若不成,那自己可就要繼續放牛了,想到這,柱緊張的看了一下周邊的夥伴,發現搓手的搓手,抖腿的抖腿,看來緊張的不隻自己一個啊。十多歲已經是懂事的年紀了,看來大夥兒都清楚明白自己所麵臨的究竟是怎樣的機遇和挑戰。
暖暖的春日陽光將柱曬得些許懶洋洋,終於接近午時,劉遠、餘霜、餘重山、武誌雄、許安等人從北屋中走出來,登上石台一一落座,台上合計九把椅子,在修道一途,九為極數。劉遠坐中間,餘霜坐在他左手而餘重山坐在他右手邊,緊挨著餘重山坐的竟然是陸大為,武誌雄和許安並排坐在餘霜旁邊,還有幾位柱不認識,想必也是鎮上有些背景之人。落座之後,幾位也開始跟自己身邊熟稔的人交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