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反殺(1 / 2)

密林中,閆月正屏氣凝神躲在一處大樹上,心的將自己的袖子撕成布條,將自己的腳踝一圈圈緊緊的纏在了一起。茂密的枝杈很好了遮蔽了暗淡的月光,使得此處成了絕佳的隱蔽之處。原來當時閆月躍起躲過兩支飛箭,勁道使老,正往下墜的時候,背後卻又有一支箭襲來。此時他身在在空中,避無可避,退無可退,隻得勉力轉身揮劍,暴喝一聲:“呔!”,將來箭從中間劈成兩段,隻是閆月本人也失去了平衡,摔在地上,扭傷了腳踝。

隻是閆月未有絲毫停頓,隨即翻身一滾,竟是又躲開了兩支暗箭,隨後一瘸一拐的逃向密林深處。他腳崴的嚴重,整個人卻仿佛絲毫感覺不到疼痛,逃得很快,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而他逃的方向,正是之前被他用野豬的獠牙擲中的那個弓手的所在的方位。

月光下,有三道身影閃過,也朝著閆月的方向追了過去。

閆月纏好腳踝,摸下大樹,剛剛撕袖子的聲音指不定已經被對方察覺了,此處不再安全,他需要轉移。閆月心裏很慌,兩世為人的他也從沒見過這種情景。前世他身在華夏,國家強大,繁榮昌盛。國泰民安,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國家,要不他也不敢孤身一人騎行至荒無人煙的昆侖山脈。穿越之後,他也被父親保護的很好,過的是安穩富足的日子,何時見過這種陣仗!

閆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分析著此時的局麵:他隻身一人,與那敵人正麵對抗無疑是不理智的。此時若是逃走,行動不便的他也很可能被對麵追上。對方看起來沒有殺意,但是閆月卻也不敢把性命賭在對方有沒有殺意上麵。他此時有點委屈,“太欺負人了,我招誰惹誰了!”,閆月的心裏翻騰著滾滾殺意,絕命的兔子還會蹬死飛撲下來的雄鷹,更何況他不是兔子,他是另一隻雄鷹。現在,他也不願意再逃了,壓榨到了極點的老實人,最後的怒火比雷霆更可怕,他要主動出擊!

黑暗,無盡的黑暗,這黑暗是獵手絕佳的獵場,大家都是獵手,大家都是獵物。

閆月貓著腰慢慢摸索著前進,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他要先找到那個受傷了的弓手,先手把他給除掉。

“應該就在這附近才對”,閆月喃喃道。他心知自己擲出的那一記獠牙,最多也不過是百步內能傷人。拋去空地的距離,他應該已經到了那弓手受傷之處了。而這裏,卻哪有半個人影?其實起來他運氣實在不錯,本是盲猜的一擲還真讓他給打中了對手。

他慢慢的摸上了一棵大樹,敵方大概是四個人,此時有一個人受傷,那聲慘叫自己聽到了,另外三人也聽得到,那對方剩餘三人勢必會前來找受傷的那一位。此時他隻需要在附近隱藏好,剩下的就是守株待兔,等敵人自己暴露行蹤。

閆月趴在一處樹枝上,隻穿著褲子,上半身竟是光著的。他褲子是深色,但上衣卻是錦緞的明黃,那在密林裏,就是最顯眼的指示標。所幸他生來就長得比較黑,脫了衣服,黑色就是他今的保護色,他從沒這麼感謝老娘將他生的那麼黑過。隻是這是深秋的晚上,已經有了一些冬的寒意,他不著半縷的趴在樹上,早已是凍得瑟瑟發抖,隻是他咬緊牙關挺著,強忍著不發出任何動靜。

“你倒是來救人啊,你再不來救隊友,我就要凍死了!”,閆月喃喃道。正在此時,林中突然傳來一陣鳥叫,“布穀~~~”,“布穀~~~”。閆月翻了個白眼,這種深秋的,布穀鳥早就南飛了,哪裏來的布穀鳥?“也太業餘了吧!”,這倒不是吐槽,閆月從一開始就覺得對麵一點也不專業,從第一次在與野豬戰鬥完把自己放走,到事後埋伏的布置,寫滿了“不專業”,。尤其是空地中的野豬頭,這簡直是欲蓋彌彰,整場的埋伏就像一個自信滿滿的智障的得意之作。

此時他頭頂的後方突然傳來鳥叫的回應聲,閆月驚出一身冷汗,心想:難怪自己怎麼都沒有找到這個受傷的賊子,原來人竟然就在自己的頭上。

月光下,三道黑影劃過,三名刺客已經到了閆月所在的樹下,其中為首的一人抬頭低聲詢問道:“老二,你沒事吧,你傷哪裏了?”

月光點碎,閆月盡量收攏自己的身體,生怕被敵人發現自己的身影,並不敢探出頭去窺視。

“那該死的雜碎,打中了我的命根子!”頭頂傳來那名為老二的刺客恨恨的聲音,“我大腿被暗器給傷啦,沒法爬下去啦,我跳下去,你們接住我”。原來閆月擲出的那一記獠牙,正好命中了這名叫老二的刺客的大腿根,擦到了老二的寶貝。男人的命根子最是嬌氣,再怎麼樣鐵打的硬漢,隻要被人攥住命根子,那鐵打的硬漢也就成了泥捏的一般。“難怪這人竟會如此慘叫”,閆月此時拚命捂著嘴不讓自己笑出聲。本來那擲出的獠牙,閆月想著能夠幹擾一下敵人就已經足夠,沒想到竟還起到了傷人的效果,傷了敵人不,還傷到了如此關鍵的地方。

“真是助我也”,閆月心想,這下他越來越有信心在這場狩獵中絕地反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