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壯漢收回了捏住承影的手,從袍子裏掏出布條纏在手上止了血,向閆月拱拱手道:“在下江東項梁,兄弟實力不俗,日後必大有作為,不如這次的事情就此揭過,咱們交個朋友如何?”
閆月見麵前這人赤手便輕描淡寫的接下了自己與項少羽針尖對麥芒的一擊,心知這此人必然是大高手,自然不敢托大,忙回禮道:“前輩實力驚人、為人坦蕩,在下佩服”,他頓了頓,隨即又道:“晚輩與項兄此番矛盾乃是誤會,在下絕非那種有膽量對二位意圖不軌的賊子”。
罷,閆月狠狠地瞪了一眼人群中裝作路人的方雨,如果不是方雨橫生事端,他也不會和這項少羽打起來,更不會落得個傷痕累累的下場。方雨抬頭看,隻當沒見到閆月滿懷幽怨的眼神。
項少羽向前一步,嚷嚷道:“你又該如何證明”。“少羽!不可無禮,這閆少俠想要害你性命,早在你沒有兵刃之時便可得手,何必再去做那什麼賊人?”項梁怒道。
閆月也無奈,前世法官判案,講究一個“誰主張,誰舉證”,現在可倒好,被冤枉還要證明自己是無辜的,他最受不得別人冤枉他,他想了想,有了主意。
“想要證明在下清白,那到時容易,不知項兄所講的賊人,又是什麼樣的呢?”閆月微笑著緩緩道。
“那賊人一直鬼鬼祟祟的跟在我身後,我沒看清楚他什麼樣子,不過身形和你很像”。項少羽想了想道。
“哦?卻又不知項兄何時發現這賊人尾隨你的?”
“這三,都發現了”。項少羽想了想道。
閆月笑著搖搖頭:“那可就奇怪了,在下這幾日一直在趕往彭城的路上,可沒時間去尾隨項兄”。
“空口無憑,你拿出證據來”。項少羽有點一根筋的道。
閆月心中有點不耐煩,這個不聽別人解釋,隻把自己主觀臆斷當真的項少羽,簡直是在無理取鬧,他很想用自己的鐵拳,在對麵臉上狠狠地打開個血花。隻是他看了看那項少羽手中的弑星、項梁健碩的身材,虯結的肌肉,他覺得自己應該好好地跟對麵講道理,和平萬歲。
閆月在胸口摸了摸,摸出一塊玉佩,然後道:“這個人能給我作證,你去找他求證吧”。
項梁定睛一看,大吃一驚。隻見那玉佩晶瑩剔透,雕工精致,陽光下可以看到,整塊玉佩是個瑞獸形狀,在其上細不可查的刻著燕丹蠅頭篆。閆月拿出的,正是墨家巨子贈與的玉佩。
項梁曾是楚地舊貴族,因此知道很多隱秘之事,他正好知道,墨家巨子就是曾經的燕國太子丹,而這塊玉佩配的主人,也毫無疑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