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相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她們對和親之事雖有耳聞,卻沒想到昭和公主竟然如此漂亮。
太子可真是抱得美人歸了。
風涼夜議事出來,遠遠的就看見了欣妃等人和淩源墨,眉宇不著痕跡的皺了皺,快步走上前去:“你在這兒做什麼?”
欣妃等人沒想到風涼夜也在,詫異之後,便是頷首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辰華國的製度與別國不同,皇帝至上,隨後是皇後,然後就是太子。
“沒做什麼。”淩源墨淡淡的說。
“天冷,回去吧。”風涼夜攬住了她的肩膀,對著欣妃三人點了點頭,帶著淩源墨離開了。
“你費盡心機的讓我嫁過來,到底有什麼目的?”脫離欣妃等人的視線後,淩源墨低聲開口,垂下的眼眸裏,詭異的光在跳動。
“自然是喜愛你,能有什麼目的?”風涼夜不以為然的說。
淩源墨無聲的笑了笑,不說話了。
“父皇說,今晚我們成親,再辦個晚宴,讓你在眾人麵前露露臉。”
淩源墨不開口,反正隨著他們來就好。
風涼夜帶著淩源墨回了太子府,管理太子府的是個女人,叫張悅。太子府裏外也都是喜慶的大紅色,人人看到淩源墨都恭敬的低下頭行禮。
太子府甚至比以前的雍王府還要大,淩源墨的院子叫靜心閣,坐落在太子居的旁邊。
“你先休息下吧。”風涼夜說,然後轉身離開了。
淩源墨看了一眼靜心閣,無聲的揚了揚嘴角,冷酷自她眼裏閃過。
聽見動靜的血衣出來,正好看見了她眼中的神色,怔了怔後,恭敬的低下頭去。
您回來了。她在心裏說。
風涼夜離開靜心閣後,便趕去了當地最大的一間酒樓,凝冰會所。
值得一提的是,凝冰會所,也是婆娑的產業之一。
負責人一看到風涼夜,急忙迎了上去:“太子殿下,這邊請。”
風涼夜點了點頭,負手跟著負責人上了三樓。
三樓幾乎沒有人,但是卻異常豪華雅致。
負責人將風涼夜引到走廊盡頭的房間前,便告辭了。
他還沒有資格進去。
風涼夜推開門,淡淡的熏香便沾染上他的衣袖,放眼望去,房間裏所有的物品擺設,絲毫不遜色於皇宮。
軟榻上斜倚著一個人,依舊是墨綠色的錦袍,領口開的很低,露出蒼白的胸膛,墨綠色的眸子裏閃著妖異的光,風涼夜一陣心悸,錦流玄的美色,就連他這樣的男人也忍不住心動。
“風太子做的很好。”錦流玄的麵容掩在煙霧之後,竟有幾分醉生夢死的味道。
“錦大人要的人已經帶來了,接下來怎麼做?”風涼夜問。
“你把這個給她服下,別讓她發現痕跡,”錦流玄揚手,一個裝著血紅色液體的玻璃瓶就落到了風涼夜手裏,“接下來,盡你所能的讓她羞恥難堪,直到她無法忍受的那一天。”
“什麼才是無法忍受?”風涼夜微微皺眉,這錦流玄到底和淩源墨有多大仇多大恨,讓他這樣費盡心機的對付她?
“就是浮泊涼回來的那一天。”錦流玄舔了舔嘴角,唇瓣嫣紅如血。
“浮泊涼?她不是死了麼?”風涼夜臉色大變,他就是知道浮泊涼死了才敢放心的對白落國出手,如果不是這樣,他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你不用管,照我說的去做就好,”錦流玄勾了勾嘴角,“作為回報,那個讓你很頭疼的兵部尚書大人,昨天已經暴斃而亡。”
“當真?”風涼夜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兵部尚書是風長央的心腹之一,為人剛正不阿,根本就抓不到什麼把柄,還順帶除掉了他的不少人,如今他死了,他可以說是少了一個心腹大患。
“你和淩源墨今日成親對吧?”錦流玄饒有興趣的笑了起來,“盡你所能。”
“既然答應了錦大人,本太子必然不會食言。”風涼夜微微頷首,告辭之後便離開了。
風涼夜走後,轉魂便無聲無息的出現了。
“她來了。”轉魂低聲說。
“請她進來吧。”錦流玄心情頗好,笑著點頭,
轉魂的臉色有些冷,不過還是離開了。
沒過一會兒,他便帶回來一個人。
那女子眉目高貴冷豔,如同寒冰一般可以切開萬物之形體,白衣上還帶著淡淡的血腥味,然而卻沒有一滴鮮血弄髒她的衣服。
樓璃兒一出現,手中長劍便直刺錦流玄的脖頸,暗處一個人影閃了出來,金發耀眼。
銀刃本想接住她的攻勢,卻沒料到這力量會如此強大,指尖瞬間被劍氣割破,流出血來。
他後退了好幾步,也沒有擋住樓璃兒的劍,錦流玄麵不改色,笑容依舊淺淡,隻是那劍尖到他眼前的時候,仿佛碰到了無形的屏障,竟再也無法前進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