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到裏麵蘇曉顏就開始喊著,“逸陌!”
“逸陌!!”
“蘇逸陌!!”
整個偌大的藍鬱酒吧裏空蕩蕩的,蘇曉顏找了一圈又一圈都沒看見蘇逸陌的影子,轉過頭看見蔚藍站在門口,拿著手裏的手機。
一段視頻裏,男人一雙白淨修長的手,正好拉在了藍鬱酒吧的門扣上。
往裏推跟著走了進去,光線有點暗。
蘇曉顏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能清楚地看到這段視頻裏的人是蘇逸陌。
他的那隻手都保持著那麼的白與那麼的幹淨。
蘇曉顏曾經笑話過他,一個男人的手怎麼能像一個女人一樣。
現在她可一點都笑不出來,隻想問這視頻是什麼時候的事。
蔚藍似乎知道她問什麼,把手裏的手機跟自己頭頂上的攝像頭都拿到了吧台上的那台電腦邊上。
調出了這段視頻的時間,正好是在藍鬱酒吧一大早正開門的時候。
“攝像頭就拍到這裏,應該是突然斷電了。”
說到這,蔚藍朝著藍鬱酒吧的後門看去,“這後麵有一道門。”
不用說,蘇曉顏就立馬跑到了那道門那邊看去,她剛在車上的時候,也想過現在趕過去估計連個人影都看不見了。
可是就算是這樣,她都想去看個究竟,如果逸陌會等自己呢?
那麼他肯定會在某個地方,避開自己的母親,隻為了跟自己見上一麵呢?
“蘇少爺。”
坐在輪椅上的蘇逸陌臉上很痛苦,他讓人把自己常穿的大風衣找了一個跟自己身形很像的人,假扮了下出入了藍鬱酒吧。
“少爺。”
蘇逸陌轉過了頭對上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稍微點了點頭。
站在後門這邊看了許久的蘇曉顏才收回了視線,沒注意到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推著輪椅上了一輛黑色的小轎車。
江曼曼抽著煙,站在了藍鬱酒吧的門口,看著那輛黑色的小轎車慢慢地使向了西區。
心裏有點難受的她幹脆把煙給往地上一扔,然後死勁地踩了踩,再抬起頭的時候,眼裏劃過了一絲的光。
蘇曉顏失望地從酒吧裏走了出來,她垂頭喪氣地很,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自己就差那麼一點,每次真的就差那麼一點點了。
如果能讓她再一次見到他的話,自己會想對他說什麼呢?
現在連蘇曉顏都弄不清楚,為什麼蘇逸陌會不願意出現在自己眼前,是的,她並不傻,在這麼多次的擦肩而過之後。
她抓到了一絲的蛛絲馬跡,就是他肯定瞞了自己什麼,才這樣一次次寧願與自己擦肩而過也不願意出現在自己的跟前。
在想清楚這點後,蘇曉顏說,“曼曼,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江曼曼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在這方麵上她的嘴顯的那麼的笨,幾次想開口說什麼。
終於還是沒說出來。
看著站在藍鬱酒吧門前的蔚藍搖了搖,蘇逸陌,曾經的蘇家大少爺,曾經的藍鬱酒吧的常客,在她看來都是一種人,一種會極力地保護自己不受到任何傷害,而帶著傷害他人的麵具。
在這種麵具之下,最後傷害到的人會是誰呢?
不用去想,她都知道,蔚藍微微地眯起了眼睛,把目光投向了朝著她搖了搖頭的江曼曼。
如果傷害可以讓一個人忘了一個人的話。
江曼曼寧願選擇這樣的方式,讓兩個人徹底地互相忘記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