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娜其實已經非常疲憊了,為了趕時間她飛了十幾個小時,下飛機之後幾乎沒怎麼休息就直接參加了婚禮,在婚禮上接著又接到陌生的電話之後,在電話裏聽到了父親的聲音。
以及聲音語調裏麵隱藏的信息。
人生地不熟的情況下,吉娜別無選擇,她隻能找範成棟,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找範成棟,但是她隱約覺得,範成棟或許就是她最後的希望,而聽到範成棟的話之後,她緊繃的神經,一下子鬆了下來。
範成棟第一時間聯係上了他的頂頭上司,蔣舒。作為中原文化旗下的一個投資項目,隻有蔣舒有資格領導這個項目。蔣舒對於今天新郎官在晚上還給自己打電話感到好奇,畢竟不是什麼人都那麼敬業的能夠在夜晚還想著打電話給領導彙報工作,結果接過了電話一聽,原來是這麼回事。
“你是說那個烏克蘭姑娘還在你身邊?”蔣舒嚴肅的問道。
“是,趙珺也在,正好這件事情她也聽到了,我也就沒有打算瞞著我妻子,這件事說到底還是我把人家姑娘給招過來的,恰好讓她躲開了這一次的事情。”範成棟一邊擦臉一邊接電話,見趙珺遞過來一杯蜂蜜水,跟著就把毛巾放在了吉娜手中接過了水杯。
“會不會是誤會?”蔣舒繼續問道。
“沒有可能,我看的出來,吉娜的父母就是被綁架了,他們很聰明,在女兒出國之前約定了很多的暗語以及一些潛藏在話語語調裏麵的信息。”範成棟搖頭回答道。
“你是知道我們公司的規矩的,按理說,這是你的私事,不過我覺得有必要上報上去,我想趙總會對這位姑娘的事情感興趣……你別誤會,我隻是說,歐洲的事情,趙總可能幫得上忙。”
範成棟急忙點頭道:“那就麻煩你了。”
掛掉了電話,範成棟一口氣喝完了杯子裏麵的蜂蜜水,遞還給了趙珺,還是覺得有點頭暈目眩,所以他示意還要喝水。但是頭卻轉向了吉娜:“吉娜,你告訴我,從慕尼黑來石城之前,你有沒有察覺到什麼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吉娜回想了一下,搖頭說道,“沒有啊,要真有的話我也會察覺到的,你知道的,我的身高……”
範成棟理解對方的感受,畢竟是身高超過兩米的大個子,還是女性,走到哪裏都是被關注的焦點,所以說這樣環境下的人對於周圍人的神情和態度應該是特別敏感的。
“對了,如果說那件事情算是怪事的話……”
聽到吉娜這麼說,範成棟一個激靈:“說說看,我聽著。”
“前幾天我們學校來過一個米國的考察團,說是要投資我們學校的,還特地來我們體育場館參觀了下,我當時見到了來參觀的人,裏麵不僅僅是米國人,還有英國人,當時我也沒覺得多奇怪,畢竟米國人和英國人好的穿一條褲子。他們離開的時候我也在,他們坐的是一輛租用的奔馳車,我在上麵看到了租車公司的電話,可是昨天我在早上的時候,我又在我家樓下看到了那個租車公司的車子,我對那個車子印象很深刻,因為那是我不喜歡的墨綠色。”
聽到這裏,範成棟心中多少有點數了,於是他開口道:“是同一輛車子?那輛車子的號碼你記下來沒有?”
吉娜搖搖頭:“這個我倒是沒有留意,我隻是對顏色敏感,但是是不是同一輛車子,我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