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現在就已經很強了。”
“那隻是暫時的。”劍聖搖搖頭，“我雖然已經一隻腳踏入小玄真，但另一隻腳，卻可能需要十年，百年，千年才能踏進這個領域……”
“但人，又能有多少個十年，多少個百年……”
“修行就是為了長生，修行越長，年歲便也越長，會有很多個十年百年。”
“你……”劍聖轉頭看著他，心裏詫異，這少年，為何總讓人覺得心智過於成熟？
“那你為何不在天修修行，來到這荒蕪之海？”
劍聖詫異片刻後，複又開口問了一句。
“我已脫離天修，不再修行了。”慕小川遲疑了一會兒後，才開口道。
“為何？”
“在天修修行之時，於化氣境停留三年之久，寸功未進，便放棄了。”
劍聖聽後，心中更是詫異，化氣境停留三年，按照正常修行來說，很少有人會在化氣境這一境界停留如此之久，大體都會是在還虛境與化神開明鏡存在天塹，化氣境，一個很平和的境界，為何他會停留如此之久？
“那你豈不是淪為凡人？”
“也不是。”慕小川道：“離開天修後不久，我便突破了。”
“……”
這次是劍聖無語了，看著少年張口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又說不什麼來，尤其是他說自己又突破後，劍聖感覺有一種自己被耍了的感覺。
“是真的。”看見劍聖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慕小川又補充了一句。
“我並沒有不相信。”劍聖稍作停頓後開口道，“隻是這太過讓人訝異。”
“我也很訝異。”慕小川接口道：“但我確實突破了。”
“你可否展示一下你的境界？”
劍聖沉思片刻後，開口道。雖然他的修行時間長久，但這麼長以來，他還從未聽說過如此怪異的事情，因此也格外想見識見識，這沉澱三年之久的化氣境，會有何種不同。
慕小川答應一聲，隨後後退一步，立於岩石之上，沉靜閉目，而後雙手舒展開來，六壬陰陽遁應時而起。
隻見黑暗之中，慕小川左右雙手之中，同時又微弱的光芒閃現，一為赤紅，一為陰紫，逐漸在雙手手心之中放大；而在他的背後，一副漸漸明朗的萬物圖，絲絲縷縷纏繞，慢慢的勾勒出一個個未知的世界，不斷輪換。
“這……”
陰影之中，劍聖眼神詫異的看著這一切，看著這個修為不及自己半分的少年郎，不過聚靈境的修為，卻能有如此異象！
陰陽共濟，化生萬物，生生不息，世代輪轉。
劍聖的腦中忽然想起這幾句話來，隻不過作為儒門大聖，這幾句話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的確讓人匪夷所思，非修道者難明陰陽，非學儒者不懂聖綱，這不是一句空話，所謂術有專業，正是如此。
即便是見過無數大場麵的劍聖，看到如此景象，此刻也是驚訝到說不出話來，這種異象，足可以媲美與他同等境界的道門先天了，難道這個少年，是某個道門大能的轉世嗎？但轉世輪回，又真的存在嗎？
“你且停一停。”
驚訝過後，劍聖終於回過神來，開口道。
“前輩……”慕小川放下雙手，停止了陰陽遁。
“你為天冕弟子，修行的可是天冕玄功？”
“是。”慕小川點頭肯定。
“那這玄功你修行到何種程度了？”劍聖又問道。
“三層。”
“不過三層而已，按理來說是不可能有如此景象的……”劍聖低聲道。就算是太和老道，當初一步跨入小玄真境後，全力運轉出玄功也未能有如此的景象，那三層，是絕不可能出現的！
“看來你身上還真的有些秘密。”沉思良久後，劍聖突然看向慕小川。
“前輩英明。”慕小川神色微變，“晚輩身上，的確發生了一些特殊的事情。”
“可否說來聽聽？”劍聖說罷又盤坐而下，順勢伸手邀請慕小川一同坐下。
慕小川遲疑片刻後，緩緩坐到了地上：“先前在古地內，晚輩無意中發現了一部格外奇特的功法，在它的扉頁之上，寫有奇門要術四字。”
“奇門要術？”劍聖眉頭微皺：“傳說中的天選奇術？”
“正是。”慕小川點點頭，“原來前輩也知曉。”
“在道門內，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劍聖道，“也正是因為這奇門要術，才成就了如今的三教九流，也才有了門派之別，信仰之別。”
“但前輩您……是儒門之人，為何會知道這天選奇術？”
“是一個人，在與他決戰之時，聽他提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