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知道,時隔多年,情況還跟當年一樣嗎?
這一瞬,我比任何一個時候更想讓陸銘琰快點回來。
興許我心裏麵的這些隱憂,如今就隻有他能幫我稍稍解決一點了。
“我……”
我猶疑半晌,終歸也沒有對薇薇安產生什麼有效的回應。
她看著我,眼神當中倒是沒有產生任何無奈和不滿,仍舊一如之前那般平靜溫和,柔軟的像江城上空最纏綿的雲朵。
很睿智,很坦然,很公允。
“好了,我不是要逼你在這個問題上做出什麼決定、承諾或者保證。你不要為難,我也隻是站在一個姐姐的角度,站在一個局外人的角度,說了一點我自己想說的話。”
薇薇安笑了笑,讓我的心泛起了一絲暖意。
“古人有句話說得好,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你跟小川之間的事情,歸根結底還是你們自己的相處之道。隻是我也希望,你們兩個孩子都能以最坦然的態度麵對彼此,不要再互相折磨了。”
說到這裏,薇薇安話中一頓,衝我眨眼說道:“公平起見,我也會教育一下小川。我自己的弟弟,他的性子我不能更清楚。執拗地跟一頭牛一樣,嘴硬地又像煮熟的鴨子。可唯獨有一點……”
“什麼?”我怔了怔,不解問道。
“他就是一顆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心。”
薇薇安站起身來,慵懶又嬌媚地伸了個懶腰。與一地陽光一起留給我的,是那份閑然睿智,以及那個未嚐流露分毫歲月痕跡的身影。
有這麼一個姐姐……真是一件三生有幸的事情啊……
我忍不住就有了這樣的感慨。
在做姐姐這條道路上,我想我找到了一個具象的、我能夠去學習和追尋的目標。
我也想做這樣一個強大又柔軟的女人,也做這樣一個理性且感性的姐姐。
……
午後,正當我坐在搖椅上昏昏欲睡的時候,手機響了。
接通,電話那頭傳來的是莫某人低沉又有磁性的聲音。我瞬間一個激靈,困意全消。
莫燁川是很少給我打電話的,我們早上見了晚上見,一般沒什麼事情不能當麵說。
興許是聽了我有點低啞的語調,電話那頭的莫大少爺輕聲一笑,開口說道:“怎麼,被折騰過頭了?”
我忍不住臉頰一紅,啐了他一口,這人怎麼能如此不著調?穿著一副職場精英正兒八經的模樣,說著這種曖昧不明的葷話。
若是放在以往,我免不得得回敬他幾句。可也不知道是我剛清醒過來的緣故,還是因為薇薇安對我說的那些話的影響餘波未平,我竟然一丁點也不想跟他鬥嘴。
“所以你打電話過來,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我直接切入正題,他畢竟在工作,我不想占用他太多時間。
“今天晚上,我想帶你出去吃飯。”莫燁川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