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靈漠然的出聲,然後抽手,可傅俞沉卻攥的太緊,她壓根就沒有辦法把手給抽出來,而傅俞沉那篤定的話還在響起:
“不,我怎麼可能會認錯人呢?你就是蘇梨,你就是,你離開我那麼多年,好不容易回來一次為什麼要騙我呢?”
“你又想要離開我?不,我是絕對不會放你離開的,這次你回來了,我真是不會再放你離開!”
傅俞沉搖頭,又是肯定,然後用力的伸手一拉,安素靈沒站穩,在傅俞沉這股大力的作用下直接就趴倒在傅俞沉的懷中。而下一秒,傅俞沉卻用兩隻手摟住了安素靈,不,確切的來說不是摟,而是緊緊的禁錮住,不讓她動彈,不讓她離開。
安素靈皺起眉頭:“傅俞沉,你真的認錯了,我不是你要找的蘇梨,我是安素靈,安家的人,這下你知道了吧?”
她和傅俞沉有過協商,婚後必須要忠貞,不得有背叛。
傅俞沉的口中呢喃著別的女人名字,心裏麵想著別的女人,這不叫背叛。可如果她是喜歡傅俞沉,那麼這對她來說就是最殘忍的,因為傅俞沉明明已經和她結婚了,卻還對另外一個女人念念不忘。
她和傅俞沉誰都有心頭所愛,所以誰也不怪。隻是,她是安素靈,她不是替身,哪怕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傅俞沉心裏麵難受她也不願意成為誰的替身,掙紮著,她也不想發生最壞的結果。
可是,傅俞沉壓根就沒有對她做什麼,隻是緊緊的抱住她,頭埋在她的頸窩裏麵,那聲音呢喃而哽咽:
“不,我不會認錯人,你就是蘇梨!”
“你離開這麼多年,我好想你,好幾次都想跟著你走,可是我卻走不掉。今天我看到你妹妹蘇荷送來的結婚禮物,我很難過,因為蘇荷說那是你的意思,她等了好幾年才把那禮物給送出來,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很不想結婚,蘇梨,我很想你你知道不知道?蘇梨……”
一聲又一聲的呢喃,安素靈察覺到她的頸窩裏麵瞬間一燙,還伴隨著濕潤。她震驚了……
傅俞沉這是哭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蘇梨是他心尖上的人,他們沒有在一起,那麼,有多愛就有多痛。
愛過,所以能明白傅俞沉此刻心中的痛。
而同時她也清楚了一點,今天送花的人不是傅俞沉的心上人,而是傅俞沉心上人的妹妹,可不管是誰,那對傅俞沉來說都是最致命的疼痛。
忽然之間,安素靈覺得傅俞沉很可悲,也很心疼他,她的確不想做替身,可是在此刻,她卻動容了。
安素靈伸手輕輕的拍著傅俞沉的肩膀,輕聲的安撫:“傅俞沉,你別難過,我不會走,你好好的,好好的休息我就不走……”
“好,好,好,隻要你不走,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做什麼都可以!”
傅俞沉連連應聲安素靈的話,頭一點一點的,而他也把安素靈給抱得更緊了,強烈的荷爾蒙氣息從鼻尖傳來。
貼身靠近,可是安素靈卻沒有絲毫的動容,有的,就隻有那心頭上的狠狠一瑟,還有……還有傅俞沉所說的那些話一遍一遍的回響在她的耳邊以及那抹滾燙。
愛恨都是心頭傷,他們都是可憐人,明明有所愛,卻不能在一起,果然,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那不過是一場希冀。
……
傅俞沉醒了,張開眼,發現他懷中抱著安素靈,發現安素靈躺在他的身上卻是猛然的嚇了一跳。
然後趕緊鬆開了安素靈,他,被嚇的不輕。
可較之於傅俞沉,被他甩開的安素靈隻是慢慢的坐直身體,然後靜靜的把額前淩亂的發絲給順到腦後,她的神情和言語都很平靜:“是我被嚇住了好不好,我這樣被你強硬的抱了一個晚上都沒有說什麼,你倒好,搞得我好像是洪水猛獸一樣,有那麼的誇張嗎?”
說到最後,安素靈卻是輕輕的勾了唇角,那笑容卻覆蓋著幾分嘲諷。
聽言,傅俞沉震驚,不可能吧?
是他抱了安素靈一個晚上?他把安素靈當成了誰?他喝醉酒沒有醉酒的跡象啊,還是說,昨天太過於悲傷?
他,他……
“好了,別再去想了,反正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而我也沒有損失什麼。趕緊洗漱下樓去拜見父母吧。”
說著,安素靈就已經站起了身。
他們是夫妻,夫妻之間那些事情是遲早都要經曆的,遲早都要接受,經過昨晚,安素靈也把所有的一切都想的很透徹。
而不等傅俞沉的反應,安素靈就已經起身走進了盥洗室。
她再出來的時候,身上的婚紗已經換了下來,一身米白色的長裙,頭發就那樣自然的垂落,昨天盤發,所以她的頭發成了波浪卷,不過卻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