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和哪裏知道,就是因為這獨一份,才叫她銀牙都咬碎了。
“北陰這次來,難道就隻是朝貢而已?老奴的傻殿下哦,娘娘特地讓老奴來一趟,就是想和殿下,這北陰此次前來,可不定是有想要求回去的東西的,娘娘心疼殿下,哪裏願意讓您在那些個蠻子麵前露臉了。”
嘉和這才明白了,她露出了個笑臉來,“原是如此,那這樣看來,錦陽可是要嫁去北陰了?”
她的笑意漸濃,“她那身子可是風吹就病的,北陰路遠,隻怕她可走不到呢。”
李嬤嬤見她明白了,便不多了,又寬慰了她幾句,便退了出去,出去之前,嘉和又言,“對了,本宮許久沒有見著皇兄了,若是下次他進宮請母後安,到時候嬤嬤還讓人叫本宮過去才是。”
李嬤嬤點頭,看兩兄妹之間的感情好,她自然是樂以見得的。
嘉和這邊才算是歇了火,睡了個午覺之後迷迷糊糊的轉醒,又讓身邊的丫鬟去取個冰酪來用,換了個太監跪在她腳邊給她扇扇子。
這太監瞧著眼熟,嘉和看了他一眼,便覺得他眉清目秀的,“咦,怎麼是你來扇扇子?”
那太監細聲細氣的,“原是姐姐們都忙,奴才見屋子裏悶的慌,給殿下扇扇子。”
嘉和便問,“你在本宮這兒伺候多久了?”
“回殿下的話,如今也是有快三年了。”
若是三年的話,那差不多是嘉和剛搬過來就在身邊的了,她這宮裏都是皇後精心安排的人,所以她基本都是十分放心的,故話也就隨意了起來,“本宮瞧你年紀倒,幾歲入宮的啊?”
“回殿下的話,十歲入宮,至今也是十六了。”
太監跪著,肩膀寬敞瘦弱,卻不似別的太監似得弱不經風,他竟是有兩分玉樹臨風的樣子,嘉和移開眼光,“入宮這麼些年,可是學到了些什麼啊?”
嘉和不過十四,到底是皇家公主,平日鍾鳴鼎食,矜貴非常,太監想了想,隻,“奴才不當用,師傅們的手藝都未曾學來,不過可給公主雜記,都是奴才在民間時候聽來的。”
嘉和沉吟一聲,覺得他扇的舒服,竟也就沒有阻攔,“你且來聽聽。”
太監聲音不尖利,叫人聽著也就沒有覺得格外難受,的事兒也是宮裏頭都沒有接觸過的,嘉和一聽,就是入了夜,還直呼精彩。
又是在遲遲院子裏,阿如和阿韋伺候遲遲吃飯,是伺候,也不過就是站在邊上陪下罷了,遲遲的菜色一般,但比之從前是遠勝於的,她自然也就不會挑。
遲遲一邊吃著,一邊在心裏盤算,如今能貼身的皇後的人,就是陳嬤嬤與阿如,這偏這兩人是不好對付的,阿如也就罷了,這陳嬤嬤把控著整個宮殿,隻怕她根本是撼不動她。
而若是不貼身,隻不過是外頭伺候的那些個人,似乎也是不必將他們放在眼裏。
遲遲在心裏做著規劃,如今要做的事兒很多,當務之急就是要讓皇帝把這和親的事兒另選她人才好,可昨夜一過,隻怕皇帝更是滿意,再加上皇後的盤敲側擊。
對了,皇後,她想起坤寧宮裏頭的熏艾的味道,或許皇後就是一個突破口也是未可知呢。
但她今時今日的地位,即便是捏住了皇後的把柄,皇後也未必就會為她話。
她得要想一個法子,一個讓皇後都不得不想著把她留在陳國的法子。
日暮剛落了下來,後宮突然就鬧了起來,遲遲的宮殿遠,若不是起了大事兒,隻怕也是鬧不到他們院子裏來。
阿如倒是耳朵長,很快就盡數都打聽到了,她與陳嬤嬤回話的時候也沒有避著遲遲,“七皇子隻怕是要不好了。”
陳嬤嬤咦了一聲,“怎麼不好了?”
七皇子今年方三歲,雖生母周妃在後宮算是個查無此人的妃子,但到底也是個皇子,於是平日裏也是心翼翼的養著的,倒也沒聽聞出什麼差錯,怎麼一就是要不好了呢。
阿如便,“太醫院的烏啦啦的全都過去了,奴婢也沒聽著全部,就是那七皇子之前被夢魘著了,如今昏昏沉沉的,醒的日子無多,醒來也就是哭罷了。”
陳嬤嬤忍不住嘖了一會兒,阿如又,“如今瞧著陣仗大,是陛下過去了,責了太醫院院判,是若是治不好這七皇子,便是要整個太醫院的腦袋!”
陳嬤嬤驚訝,“平日裏,也沒見著陛下對這七皇子如此上心啊。”
“可呢!”
話音剛落,門口皇鍾敲了,是大伴陸城親自來了,“五公主殿下,陛下請您過去一趟。”
遲遲猛地站起來,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