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突然就拍了椅子站起來,“你卻也知道都是錯在你身上了?我還以為你盡數不知呢?”
他點了點遲遲,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此事與皇後娘娘有何幹係?既然是皇後娘娘給你的人了,那今後要如何處理,要怎麼收拾,都該是你的問題。你這一日日的敢怒不敢言,隻敢躲在後頭畏畏縮縮,拿到前麵來卻是因為是皇後娘娘給你的人你不敢如何?”
他氣的直笑,“錦陽,我記得你是叫做錦陽,你你,害臊不害臊。你還是皇女呢。”
他扯了扯自己的外袍,似乎是氣的熱了起來,“口口聲聲的姐姐、姐姐,那是你哪門子姐姐。你是皇女,你流的龍血,要被父皇知道,隻恐怕是打死你都尚且不夠。”
遲遲嚇得頓時就流下淚來,“我,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是……我,我……”
阿韋撲過來,護住遲遲,“大皇子殿下,我們殿下自便是如此,謹慎微慣了,卻也是從未想過要做輕自己,也是不敢啊。還請大皇子殿下開恩!”
大皇子鼻子出氣,又點了點阿如並剛才幾個鬧得最凶的人,然後轉頭看了眼自己的親兵,“盡數給本王把她們都拖出去。”
拖出去,這還是在國外,那是什麼意思,已經是非常的分明了。
阿如尖叫一聲,“殿下救我!殿下救我!”
她還以為遲遲是真的把她當成什麼姐姐呢。
遲遲眼下是埋在阿韋的懷裏,身子一顫一顫的,似乎是受盡了驚嚇,一句也不敢多言的。
阿如無法,又朝著大皇子殿下嚷嚷,“大皇子殿下!奴婢們都是皇後娘娘親自吩咐過,安排過的人,都是皇後娘娘的人!”
她不管不顧的叫出聲來,“大皇子殿下不看僧麵看佛麵,就是看在皇後娘娘的麵子上!也放過奴婢一條生路吧!”
大皇子朝他的親兵看了一眼,那親兵俯下身子就是一巴掌,到底是男人的力量,竟是抽的阿如眼冒金星,一時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大皇子低頭看她,“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還讓本王看在皇後娘娘的麵子上?你死了,你爛了,你被野狗都給啃完了,皇後娘娘隻怕也是不會記起有你這麼個人的。”
他站了起來,鬆了鬆肩膀,“都給本王拖出去,誰再敢嚷嚷,直接卸了下巴。”
遲遲在阿韋懷中不敢抬頭,等那些淒厲的叫聲都漸漸遠去了,她才慢慢的抬頭。
她一眼就看見了大皇子嚴重的嫌棄和厭惡。
大皇子幫她出頭,自然不是因為他喜歡她,或者是什麼親情。
而是他看不過眼,他可能看不過眼的是家尊嚴這樣被踐踏,但他卻也是不能如同處理了那些宮女一樣處理了遲遲,所以他隻能用這種厭惡到頂點的眼神去看遲遲。
“這一次,就當給你長個記性,若是還有下次。”
遲遲滿眼是淚的看著他,又是膽怯,又是害怕,總歸是多一句話都不敢。
大皇子看她這個樣子,更是厭煩,實在是不想到皇子皇女裏麵竟然還有藏著這種貨色的。
“你已是到護國寺來祈福了,若是再往裏去,你能去的也不過就是皇陵的。你一個孫女兒,是沒什麼資格去給先皇守陵的,你該清楚。”
遲遲抖了抖身子,聲音的不得了,“是,是,我知道的。”
大皇子便,“想來父皇和皇後娘娘都不會對你又什麼期許,你到底是流淌著父皇的血,糊弄著也能過一輩子。”
遲遲不敢言了,隻是低著頭。
大皇子深覺煩躁,便大步朝著門外去了。
遲遲讓底下的人都下去休息,大皇子來的這一遭,所有人都是嚇了個半死。
而遲遲被阿韋扶著進了自己的裏間。
一進去,遲遲就隔開阿韋,自己大步流星的走到桌前,又給自己倒了杯茶,呼嚕嚕的一口氣就喝完了。
演戲演的人也太累了吧。
阿韋目瞪口呆的看著遲遲,半不出一句話來,“殿……殿下。”
遲遲抬眼看她,如今這眉眼之間,哪兒還有剛才的怯弱和無助啊。
她滿目風情,其中的光彩叫人甚至不敢直視。
她朝著阿韋揚了揚唇,然後微微偏了偏頭,露出點笑意來,“阿韋,今你做的非常的好。”
她似乎是高興極了,“你想要什麼賞賜?來和我,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