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明遠瞧著殷澄陷入了沉思,則用手敲了敲她的腦袋,輕聲說道:“想什麼呢?都是要當娘的人了,別整日的想些沒用的,傷了腦筋,也傷了孩子。”
“唉!有了孩子,孩子他爹都不疼愛孩子他娘了。”殷澄並不去瞧佟明遠,隻是低頭撫摸著未隆起的小腹,語氣中還摻雜著些許悲涼。佟明遠見狀,一手摟在她的腰間,使殷澄靠在自己懷中。另一個手輕輕地刮了刮殷澄的鼻子,道:“我還從未見過有人會吃孩子的醋。真沒想到,本少爺娶回來了一個醋壇子,以後府裏可就少了買醋這一開銷了,對不對呀,澄兒?”
殷澄笑道:“除了我,恐怕也沒人可以讓你這樣欺負了吧。”
“是啊,所以,我此生隻欺負澄兒一個人。”說著,便吻上了殷澄的唇。
此時的廳堂裏,佟政與劉昌還在商議著,為佟明遠二人診斷的陳大夫見他們談得正好,覺得不便打擾,也就沒有將殷澄懷孕的事告訴佟政。因劉昌提議的讓佟婉靜嫁給劉衍徹,所以劉昌便想這次前往上海時,將佟婉靜一同帶去,將佟婉靜送入上海貴族學校學習,等她成年了,就操辦她與劉衍徹的婚事。佟政聽著劉昌的安排,覺得挺不錯的,便點頭答應了,然後,佟政猛然間想起來,佟婉靜想要佟婉言一起去,便開口道:“劉老弟,靜兒曾對我說過,想要帶著言兒一同去,到時候可就要麻煩你講言兒一同照料著。”
劉昌曆來和氣,灑脫,更何況這是佟政說出口的,就點頭答應了。劉昌瞧著時辰也不早了,便起身告辭了。佟政目送著劉昌離去,待他走後,佟政便去了佟明遠房中。剛進門時,便聽到佟明遠與殷澄說著體己話,便敲了敲門,提醒著他們二人。待佟政進來後,瞧著佟明遠的氣色恢複得不錯,心中那份愧疚便淡了幾分,佟政道:“明遠,這事你怎麼不告訴我?”
佟明遠扶佟政坐下,為他倒了杯茶,隨後道:“爹,我不是有意要瞞你的,事情緊急,隻是沒有時間而已。”
佟政瞧著自己兒子懂事的樣子,心中隻覺得欣慰,可一回想起那日自己下了那麼重的手,心中又不免添了幾分歉意,佟政看著佟明遠,道:“那次下手重了,你別怪爹啊。還有啊,你奶奶又跟我提了你與月華的婚事。如今你的傷也好了,隻怕這事是躲不過去了。”
佟明遠也明白,那出戲也隻能抵擋一時,一旦自己傷好了,那婚事就會有被重提,佟明遠看著佟政煩悶的樣子,也不好逆了他的心意,開口道:“爹,別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爹有個喜訊要告訴你,澄兒懷孕了,已經三個月啦。”
佟政聽後,眉開眼笑的,高興壞了,道:“這可是大喜事啊,明遠,好好照顧澄兒,爹我要去祠堂給祖宗們燒個香。說著,便急忙出去了。”
帶佟政走後,佟明遠笑道:“澄兒,你瞧爹,跟個小孩子似的,樂的他那眉毛都上天了。”殷澄也笑著。
過了一會,下人們來清談們二人到前廳用飯。到了那裏,所有人都在,一進廳堂,殷澄便覺得這氛圍與以往不一樣。平日裏,這廳堂都彌漫著一種嚴肅的氛圍,可今日,卻都是喜悅。殷澄與佟明遠剛要向長輩們問安,欲開口時,便被老夫人搶先了,道:“澄兒,有了身孕,別行禮了。明遠,還不趕緊扶澄兒坐下。”
二人點頭應了,便入了座,用起了晚飯。席間眾人無不洋溢著喜悅。可坐在佟老夫人身旁的寧月華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隻見她狠狠的盯著正在用飯的殷澄。寧月華隻覺得這一切都是因為殷澄,如果殷澄沒有嫁給自家表哥,那麼自己就不用在費這麼多心思,接近自己表哥。
散席後,佟婉靜抓住殷澄的袖子,道:“二嫂,我可以到你房裏和你玩嗎?”
殷澄捏捏她的臉蛋,道:“可以啊。”說著,便對婉言說道:“婉言也一起吧。”婉言點點頭,隨後便一起去了殷澄房間,這一路上,婉靜都忍不住的想去撫摸一下殷澄的肚子,可是每一次都被佟明遠那‘凶狠’的眼神瞪了回去,殷澄瞧著這兄妹二人,隻覺得哭笑不得。
王公館內,王彧婉的回歸,讓這偌大的公館裏添了不少生氣,可是王明風卻改不了他那個暴脾氣,隻聽見王明風又在大聲嘶吼:“彧婉啊,你怎麼就不讓爹省心呢?這麼遠,你都敢偷跑出來,你的膽子可真大啊!”
隻見王彧婉一臉不屑,道:“爹,這不可能怪我,你們兩個出來玩不帶上我,那我就隻能偷跑出來啦!還有啊,爹,這薪水有點少,你再給我點錢白!”說著,便向王明風眨眨眼。
王明風聽後,心裏隻覺得著自己怎麼樣了這麼兩個隻愛錢的孩子,隻感覺心累呀,他歎了口氣,說道:“行,就看在你平安回來的份上,先給你兩千兩。要是不夠了,再給爹要。”說著,便從口袋裏拿出了銀票,遞給了王彧婉,王彧婉一臉不情願的接過那錢,道:“就這麼點,爹,你也太偏心了吧!你給了富貴那麼多,就給我這麼點!”
“彧婉,你弟弟的不就是你的嗎,對吧!”王明風轉身瞧向王富貴,可是,就在他聽到那句話的時候,就已經跑出門了,邊跑邊喊到,“爹,你想多了,我才不會把錢分給大碗呢!”話音剛落,就不見人影了,王明風扶額歎了口氣。
在瞧殷澄房中也是熱鬧非凡。殷澄與佟婉言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瞧著佟明遠與佟婉靜的打鬧。過了好久,佟婉靜有些累了,便坐在椅子上喝口水,歇一歇,突然,佟婉靜端著茶杯走向佟明遠,眼睛睜得大大的,說道:“二哥哥,你還娶寧表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