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今日梁之睿是幫了她的。雖然梁之睿說話的方式和以前一樣欠揍,可他的的確確是用他的方式幫了她。幫她解圍。

萬青緩緩的勾了勾唇角,想了許久,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梁之睿陡然轉了性子。最後隻能將這一反常現象歸功於梁之睿抽風!

想到梁之睿也許今天抽風了,萬青的心情就不由的愉悅了很多。

正在此時,梁之睿和赫連墨聯袂來到紅樓,拒絕了過分熱情的媽媽,梁之睿二人走上了二樓,推開了一間房門。

房間裏,絲竹聲雅雅,元若盯著撫琴的女子,輕輕的搖著頭,一手拿著酒杯,一手在桌子上輕輕的打著拍子。看那模樣,似乎聽著聲音聽得如癡如醉一樣。

就連赫連墨和梁之睿進門都沒有發現,自顧自的聽著開心。一旁的元齊和周席林倒是率先站起身來。元齊一如往日,一身紅衣穿的張揚瀲灩,可他本人卻與這熱烈的色彩截然相反,他麵色冷肅,抱著拳,“三皇子,錦之。”

周席林也是作揖行禮,赫連墨輕輕的點了點頭,“都是兄弟,這些俗禮就免了吧。”這兩人聞言輕輕的點了點頭,但還是不敢太過隨意,等著赫連墨落座他們才隨後坐下。梁之睿親自端起酒杯給每個人都斟了酒。

過了片刻,絲竹聲終於慢慢的接近尾聲,最後消失不見。元若也從這靡靡的聲音中回過頭來,轉過身就看見赫連墨和梁之睿已經落座,他趕忙要站起來,就見赫連墨輕輕的抬手點了點,示意他坐下。

元若慢慢的坐下身,看向赫連墨不好意思的開口,“三皇子恕罪,這傾城姑娘的琴藝實在是太好了,我都沒有發現你們過來,該罰該罰!”

說著,元若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梁之睿伸手又給他斟了一杯,開玩笑道,“你這人也有些太太會看人下菜碟了吧,平常時候,看見我們都是叫嚷著,誰晚到先罰三杯!這三皇子晚到了,你倒是先自己罰上了。”

梁之睿輕輕的搖頭,麵上很是受傷,頗有一副交友不慎的受傷感。元若聞言卻是瞪大了眼睛,看向梁之睿撇唇道,“這可是你今日早到了,要知道每次都是你遲到!你自己看看在座的除了你誰還愛遲到!”

梁之睿聽著,臉上手上更加明顯,轉眸看著在座的其他人,哭笑不得的開口,“你們聽聽,這感情就是對著我自己一個人下菜碟的!這朋友沒法做了!”

說著還好像十分難為傷心的拍了拍桌子,梁之睿這幅模樣惹得在場的人都是一笑,赫連墨更是擺擺手,“行了行了,說來說去還不是要我自罰三杯!來來,倒上倒上,這是規矩誰都不能亂!”說著就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將酒杯放在桌麵上,指著酒杯讓梁之睿倒酒。

聽著他這個話,梁之睿眼神一亮,飛快的拿起酒杯滿滿的倒了一杯酒,生怕赫連墨後悔的模樣。赫連墨抬眼看了眼梁之睿,輕輕的搖頭。這梁錦之,分明是因為壞了他的好事,插科打諢的想要他不計較來著!哼!赫連墨慢慢的收回目光,瞪了梁之睿一眼。梁之睿笑的十分的無辜,似乎在說是你自己想多了。

赫連墨勾起唇角,慢慢收回視線,並不打算多言。抬頭仰脖,又是一杯酒一飲而盡。

“好!”元若首先拍手,梁之睿不等赫連墨將手中的酒杯放下,就又是滿斟一杯,“來,還有一杯!一鼓作氣,幹!”

梁之睿說的豪爽,赫連墨卻是有些哭笑不得。這酒杯雖然不大,但這酒卻是真的很烈,一進門一口菜都沒吃,生飲三杯,梁錦之還真當所有人都是他啊!

梁之睿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赫連墨,大有你要是不喝了這杯我就一直這麼看著你的架勢。終於赫連墨被他打敗了,深吸了口氣,舉杯一口氣將這杯酒飲下肚中。

“好!”這一次喝彩的是梁之睿,他伸手又給赫連墨倒了一杯酒卻是沒有再勸酒,慢慢的坐下身來。抬頭看向剛才彈唱的女子身上,“這傾城姑娘初夜不是賣給大皇子了嗎?怎麼還出來陪客?”

梁之睿對於傾城姑娘的印象還是挺深的。畢竟當初初夜的事,也有他的推波助瀾在裏麵嘛!隻是很長時間沒有來紅樓了,就是來也沒有點過傾城姑娘,乍一看見她在這裏,他還是覺著有些奇怪的。

“她呀……”元若回頭看了眼正在調弦的傾城姑娘,慢慢的轉過頭來,對著梁之睿挑了挑眉,“你也說了,是初夜,初夜過後,大皇子也沒有包下她,當然要出來陪客了!”

這話一出,梁之睿愕然的張大嘴,轉頭看向赫連墨,似乎十分不解,又似乎有些鄙夷的開口,“三皇子,你這大哥真是不咋樣啊!這樣的事,都幹的出來!當初那初夜的銀子還是我們掏的!他竟然就這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