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之睿話落,赫連墨輕輕勾唇,抬眼看了他一眼,“若是我沒有記錯,那銀子,似乎你們已經去要回來了吧?”
赫連墨聲音不鹹不淡的,梁之睿卻是頓時尷尬了。他嗬嗬的一笑,回過頭來,看向元若,打著哈哈,“好像是,好像是。我都忘了。”
赫連墨聞言輕輕的撇嘴,他才不相信梁之睿忘了呢。這梁之睿慣會耍寶的!
梁之睿話落,還是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抬頭又看了眼傾城姑娘,嘖嘖的道,“這傾城姑娘雖然不是絕色,但怎麼說也是顏色上乘,又是初次。這大皇子還真是狠得下心來!”
元若聞言頗有同感的點了點頭,“可不是!真是太不憐香惜玉了!要是我……”
這話一出,一旁悶不做聲的元齊卻是抬頭看了他一眼,冷聲道,“若是你,你待如何?”
原本打算打發一番宏論的元若聞言頓時閉上了嘴,抬眼看了眼臉色冷冰冰的弟弟,嗬嗬的笑著,轉過頭來看向梁之睿,斬釘截鐵的道,“若是我,初夜我也不拍呀!這不是耽誤人家姑娘嘛!”
周席林插不上話,聽著這話確實頓時樂了,噗嗤一下就笑了。這一笑,元若不幹了,嚷嚷道,“怎麼了,怎麼了,我說的你對嗎?若是人家姑娘遇到了一個有錢又有義的主兒,那不是就被包下了嘛!哪還用天天出來拋頭露麵!”
元若說的大義凜然,赫連墨不做聲,梁之睿輕輕挑眉,元齊微微皺眉。周席林卻是輕笑一聲,有些樂不可支的無奈道,“我記得這傾城姑娘好像也不是大皇子拍下的吧?”
這話一出,元若頓時愣住了!就是呀!當晚他還在來著,他是見證人呀!於是,他頓時把恨鐵不成鋼的目光轉向梁之睿,“都是你,都是你,你才是罪魁禍首!”
這把火突然就燒到了自己頭上,梁之睿顯然是有些始料不及的。他頓時抬頭,有些驚訝的看著元若,抿抿唇,隨後道,“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這件事也不是我一個人幹的呀!”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旁默不作聲的元齊身上。元若頓時又找到了新目標,恨鐵不成鋼的看向元齊,“還有你,還有你!你簡直就是助紂為虐!”
這話一出,梁之睿頓時就感覺有些什麼地方不對勁,他皺著眉,看向元若,“喂,元若,你說清楚,究竟誰是紂,誰是虐?”
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價是元齊抬的!雖然最後成交的人是自己,可怎麼說也是元齊的原因,讓他,哦不,是大皇子花了好多銀子!怎麼就都是他的錯了!
元若聽著梁之睿的話,有些怔住,轉頭看向梁之睿,嗬嗬一笑,“哎呀,哎呀,太過激動,太過激動。”說著,由於太過激動而站起來的身子慢慢的坐了下來。梁之睿抬眼白了他一眼,慢慢的出聲道,“其實我們也是好心呀!你看,我們拍下了初夜,還很善心的送給了沒有拍成功的大皇子!哪想到他這個人這麼小氣!還這麼不憐香惜玉!”
剛剛被點名了的元齊聞言,頓時點點頭,輕歎一聲,“可不是,唉,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這話一出,周席林又是噗嗤一聲笑了。
梁之睿抿唇低頭喝酒,沒有說話。赫連墨抬頭看了眼元齊,元齊仿佛沒有看到一般,低著頭去研究自己手裏的酒杯怎麼好看去了。
赫連墨又看向元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好白菜都被豬拱了?這話是罵大皇子呢?還是在說他呢!雖然大皇子這事做的事有些不地道,但好歹他們也是一個父皇生出來的!這赫連垚是豬,他是什麼?!
元若被瞪得莫名其妙。赫連墨揮手看向已經調好琴弦的傾城姑娘,“你先退下!”
傾城姑娘才剛剛調好琴弦,乍聽見赫連墨如此說話,她頓時一怔,還不待反應過來,就聽見赫連墨不耐煩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先退下!”
傾城姑娘這一次聽得明白,臉色頓時一白,伸手抱住琴,微微欠身,趕忙就出了屋子。待房門重新打開又關上,一時間房間裏就落下了幾個大男人。
元若瞠目結舌的看著赫連墨,就聽赫連墨道,“不過就是中上姿色,也敢說什麼傾城,真是狂妄!”
這話一出,幾人對視一眼。好嘛,又是傾城姑娘被殃及池魚了!
元若轉眸回轉過來,輕輕的歎了口氣,“雖然是中上姿色,但這京城裏也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上的!要說能比得上的,也還真有幾個!”說著目光就看向了梁之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