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裏的歡呼聲震耳欲聾,程的心裏卻一片清明。
自己隸屬於西西弗斯城堡,西西弗斯城堡的話事人是梅薩德斯伯爵。
梅賽德斯伯爵是軍方的鷹派人物,而鷹派的核心人物正是二王子色雷斯,以及他手下的軍務大臣、各路將官。
所以幾乎是不可置疑的事實便是——自己是二王子一派的人。
盡管自己並沒有正麵向二王子宣誓效忠,但那僅僅是因為自己對自己的身份地位還有懷疑,程並不認為自己的級別和地位有宣誓效忠的本錢。
可是大王子約瑟夫也對自己拋出了橄欖枝,再加上之前的幾次試探,他也算是對自己念念不忘了。
但是這樣的拉攏真的可以嗎?明著去對方陣營挖角,不會被規則所厭棄、被同行所恥笑嗎?
程問自己。如果是自己來做這件事,能不能做到這一步?
答案很清楚,不能!這是一個人臉麵和底線的問題。可能會有私下的拉攏和挖角,但是這樣堂而皇之的拉人卻是絕對不可能。
然而,就算他心裏再想不通,眼下的情況卻是自己已經在被挖角,看來無論如何,今回去之後必須向梅賽德斯伯爵彙報此事,以免造成誤會。
“正如你所料,最近我們之間的這些交集都來源於約瑟夫殿下。”納斯裏端著酒杯,微微笑著道。
他的表情相當的篤定,已經完全從剛才的震驚中回複過來,再次變得沉穩而優雅。
他最大的依仗就是背後靠著的大王子、王儲約瑟夫,盡管這位比色雷斯王子大四歲的大殿下沒有什麼軍功,但卻深受皇帝認可,地位還算是穩固。
納斯裏相信,就算是自己這樣直白的去做一些本來很丟份的事情,也沒有人敢拿自己怎麼樣。
的通俗一點,打狗還要看主人,沒人會這麼不開眼,輕易去動大殿下的開路先鋒。
畢竟那就意味著全麵開戰了,沒人能承受這樣先開火的代價。
程聽了這話絲毫不覺得意外,他忽然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在自己工作的單位上,有一個貌美的女子也是這般做派,原因無他——她是全係統一號人物的情況,就注定了沒人敢動她。
至於那女人後來如何怎樣,程並不知道,但是眼前的納斯裏卻明顯是同款,沒來由的竟然讓程感到一陣熟悉,不由得笑了笑,無聲,卻有溫度。
納斯裏也是人精,看著程的笑容就知道他心中有所觸動,雖然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卻覺得這是個不錯的契機,便更加有了勁頭。
“在下何德何能,居然勞煩大王子惦記,當真有罪啊!”程口中客氣著,卻沒有明確表態。
納斯裏搖頭晃腦的喝了一口酒,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程,哈哈笑著道:“這麼客氣幹什麼?大王子最愛才,像你,像我,都是他最看重的類型,不必過謙,不必過謙啊!”
程心中冷笑,過謙?我就是太不謙虛了才看不上你們!到底我就一外圍,還沒怎麼滴呢就被你們盯梢,我怎麼可能跟你們同流合汙呢?
嘴上卻道:“哎呀!納斯裏爵士過獎了!您是王國裏數一數二的能人,我不過一介匹夫,所得僥幸,又有什麼值得關注的?嗬嗬。”
納斯裏正要話,包間的門“嘩啦”一響,從外麵進來幾個夾帶著濃鬱香氣的身影!
程皺眉看向她們,這些女子一個個都做野貓打扮,身上穿的相當簡單,或者換句話——相當方便陪侍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