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康傑也沒有要阻止的意思,甚至是眼也沒抬的繼續批閱下一文件。
青青畢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再加上昨身體還沒有恢複,就算是掙紮也沒有掙紮超過五分鍾就如瀕死的魚兒躺在地上,眼神卻是溢著深深的恐懼。
她用盡最後的力氣死死的瞪著無動於衷的周康傑,怒目欲裂。
幹涸的眼睛泛著疼痛,可是這一些都還比不上她心底的疼。
周康傑突然笑了,將手上的文件放在一邊的桌上,他招了招手。
立刻有人上前拎起青青,撕開了她嘴上的膠帶。
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粘性極大的膠帶與麵部分開,立刻泛起巨疼。
“啊——”
沒有支撐重新摔在地上的青青掃到膠帶上附著一些皮肉,不用思考,一定是她的臉被破了相。
“嗓門倒是挺大的,”周康傑麵覆薄冰,“怪不得還敢找人求助呢。”
青青反唇就要回話,但一牽動嘴角就引起的疼痛讓她頓時失去的聲音。
周康傑懶散的靠在椅上,長腿交疊,“如果,你乖乖的,現在就不應會出現在這,還是你故意找人求助隻不過是對那張支票不滿意?”
一提到這,青青更是從疼痛中抽出神來恨意十足的瞪向如王者一般不可高攀的周康傑。
“怎麼就這麼賤呢。”
麵前的女人因為剛剛撕開的膠布,臉上破相的地麵滲出了紅色。
周康傑嘖了一聲,真的是越看越醜了。
青青咬著牙,吐出來自全身力氣的一句話,“那也比你好,人渣。”
周邊的黑衣大漢步調微抬,就要上前抓住人。
“哦?”
周康傑挑了挑眉,一點都沒有惱怒的意思,還甚至抬手阻止了那饒動作。
“女人,你這是想站在道德的製高點?”周康傑失笑,無盡的嘲諷像是避不可及的龍卷風襲向孤立無援的青青,“就憑你找的店長能幫到你什麼?既然知道自己對付不了我,就把危險推給別人,你以為,你就很高尚?你知道你這樣做會讓那個人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嗎?”
青青神情一頓,是啊,她隻顧著自己受到了危險就去找陵長求助,卻絲毫忘記了這個男饒恐怖。
那是她被經理帶回去的時候。
她還因為受了那樣的事情,質問著經理。
經理卻是在看一件什麼髒眼的東西,對她嗤之以鼻,“青青,可別怪經理我沒有提醒你,你隻不過是個普通人,那樣的人物能碰你一次,你也應該學會感恩,更何況,這支票上的數字你不需要嗎?”
經理丟下這話就甩門走了,而她因為經理的話再加上虛弱的身體氣得暈了過去。
第二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中午了。
身體的疼痛讓她完全動也動不了,就在她被如無底洞般的恨意與怒火席卷全身的時候,她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幾乎是爬著在衣服的口袋裏找到了手機,撥出了她想也沒多想的求助電話。
再後來,她就被人帶到了這。
青青現在突然感到自己的魯莽,現在她不僅是救不了自己,還多白白的把她的店長一起拖進了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