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呢?”一個長得非常可愛,像童話裏走出來的小王子一般的男孩用一口稚嫩的嗓音問道。
“看書呀,”被問到的小女孩從坐著的台階上抬起頭來,看著他眨了眨眼睛,笑了起來,“你是誰呀,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小男孩不知為什麼有點臉紅:“我……我叫賀斐予,是今天和我爺爺一起過來看他的老朋友江爺爺的!”
“哦,是來看爺爺的呀!你的名字真好聽呢!”小女孩大方地往台階另一邊挪了一挪,拍了拍自己一旁的坐墊,“我叫小蕎。”
“三國裏的那個小喬嗎?”賀斐予從小就身體不好,鮮少外出,大多數時間都深居在賀家的老宅裏,唯一的娛樂活動就是看書,最近爺爺在讀三國,他也在一旁湊熱鬧。
“三國?”江芷蕎有些為難地捂著自己手裏的童話故事有些臉紅:“之前我問爺爺要,爺爺說我肯定看不懂。你能看這個肯定認識好多字,超厲害!”
他不知道曆史上的小喬是如何風華絕代,但賀斐予卻覺得眼前對他溫柔微笑的女孩很漂亮,像是一個天使,襯得上這個名字。
從小賀斐予就被拿來和賀斐凡比較,活在哥哥的光環之下,又因為先天不足身體總鬧毛病,早早就被外界踢出了賀家的繼承人範圍。
可越是這樣他越是要強,事事不落人後,也正因為這樣,當他被江亦柔拒婚的時候內心已經暗暗記了她一筆,待她嫁過來更不曾給過什麼好臉色。
他一直以為江亦柔內心是驕傲的,從小她就會一臉輕蔑地看著他,喊他“病秧子”,說病會傳染給她,所以每次去江家她都趾高氣昂地遠離自己。
而長大之後外界的風評都說江亦柔是個喜歡出去玩,水性楊花的女人,稱作公交車毫不為過——隻要長的夠帥,夠有錢,什麼人都可以上。這樣的人要成為自己的妻子,簡直是人生對他最大的諷刺。
然而今天,那個他曾經厭惡至極的女人卻站在眾人麵前維護他的形象,更是滑稽……
江芷蕎驚訝地抬起頭,視線剛巧對上賀斐予精致得如同雕像一般的側臉:“賀……二少爺?”
在外賀斐予一向不許江芷蕎叫他的名字,隻因為不想過於親密,可這種場合下,他卻蹙緊了眉頭,對這種充滿距離感的稱呼十分不滿地睥睨著江芷蕎:“賀家是缺了你飯吃還是沒發你工資?居然還能讓別人欺負了,傻站著幹嘛?打回去!醫藥費我出!”
江芷蕎猶豫地咬著下唇攥著自己的手腕,剛剛動手實屬無奈,不成想居然讓賀斐予看到了。
“二少爺……這,這是個誤會,孫茜她這個員工平時工作就很不認真,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育……”組長趕忙過來賠笑解釋,孫茜得罪了眼前的二少爺恐怕不會有好日子過了,隻求組裏的其他人不要被連累就好。
賀斐予毫不憐香惜玉地拎著江芷蕎的手腕,把那道傷口直接展現在眾人麵前:“誤會?嗬,這麼大的傷口,破傷風和狂犬病疫苗是一定要打的。”
孫茜一聽這種諷刺更是惱怒,她知道今天算是觸了黴頭,留在賀氏已經沒什麼希望,索性破罐子破摔指著江芷蕎謾罵:“你這個不要臉的J貨!仗著幾分姿色勾引了二少爺罷了,當小三搞破鞋遲早要遭報應的……”
不等她再說一個字,賀斐予眉眼狠戾,直接伸手掐住了孫茜的脖子,把她抵在了會議室的門上。
賀斐予轉頭看著那個組長:“你是工作能力有問題還是智商有問題?還不去叫保安把這個瘋子趕出去。”
說完,他的臉慢慢靠近孫茜,看著她漲紅的臉聲音低沉,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再說她一個字,我立刻把你送去精神病院!讓你這輩子不見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