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很快就來帶走了孫茜,那一組的員工還呆立在原地,生怕被二少爺的怒火再次波及,一點聲響都不敢發出。
賀斐予看了看江芷蕎,輕笑了一聲:“剛剛不還很會說麼?在我麵前你怎麼就啞了?”
“我……”江芷蕎剛想解釋什麼,身體卻猛地騰空而起,被一個有力的臂彎托起。
賀斐予瞄了一眼身後的“群眾演員”,聲音淡漠:“她身體不舒服,下午的班請假了。”
說罷,他就這樣當著所有人的麵抱著江芷蕎離開了會議室。
“你快放我下來!”
賀斐予這一番折騰吸引了全樓員工的注意,江芷蕎隻覺得眾人的視線幾乎要把她盯出幾個洞來,渾身不自在。
這句話讓本來就眉頭緊皺的賀斐予越發不開心,眼神帶著淩厲的光瞪著懷中的女人:“放開你?讓你再去別人麵前栽跟頭?”
江芷蕎扭過頭躲閃著他的目光:“我……我隻是沒站穩!現在已經沒事了!”
賀斐予眯起了眸子,這是他要發脾氣的先兆,他把江芷蕎一把扔在了會客室的椅子上:“江亦柔,你死乞白賴不離婚不就是為了坐穩賀家二少奶奶的位置麼?現在別人都看見了,都知道了,你不是該開心麼?”
江芷蕎的手臂撞上冰冷的椅背,那道被劃傷的血痕旁邊馬上起了一道烏青色,她抬起眼睛打量著賀斐予,嘴角扯出一個微笑:“我知道你剛剛是為了維護我才……”
賀斐予卻把頭扭到一旁,嗤笑一聲:“維護你?麻煩你別做這種白日夢了。我不過是怕這件事傳到我爸媽和我大哥耳朵裏,他們詰問起來我不好交代罷了!”
每次都是在她感受到一絲溫暖的時候,賀斐予一定會用一盆冷水澆滅她的希望。
手臂的疼痛越發刺骨,江芷蕎卻迫使自己不許哭,隻能繼續笑:“不管為什麼,我還是要謝謝你為我解圍。”
“不要謝我!”賀斐予心底不知為何,無名火起,他俯下身子捏著江芷蕎的下巴,感受到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江亦柔,在你眼裏我不是個沒有繼承權的垃圾麼?”
“不是賀家那個自小養在家裏的病秧子麼?”
“不是配不上你這個江家的繼承人麼?”
這三句話把江芷蕎說得啞口無言,她漠然地垂下了眼眸:“我沒有這個意思,從始至終都沒有……”
“既然你這麼瞧不起我,又何必替我說話?隻是怕別人知道你的老公就是他們口中的廢物麼?”賀斐予的手陡然發力,江芷蕎吃痛被迫看著他的眼睛,承受著他眸中的不甘。
我是你的小喬啊……你小時候說過“若得小喬,我定以金屋藏之,金玉求之”的小喬啊!
江芷蕎好想這麼告訴賀斐予,可她咬了咬下唇終究沒有說出口,隻是伸手觸碰了一下賀斐予毫無瑕疵的完美麵龐。
賀斐予順勢抓住她的手腕,發泄一般地咬了一口,隨後把她壓倒在了會客室的沙發上,也許……隻是不想再看到那雙翦水雙瞳中透出恐懼,賀斐予把她轉了個身,迫使江芷蕎背對著自己。
江芷蕎的手腕被賀斐予按在頭頂,背對著他根本使不上力氣,直到後背的衣服被撩起,一陣冷風鑽進了衣服,她才真正感到了慌張:“賀斐予!你瘋了?這是公司!有監控的!你……你要做什麼回家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