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白虎,金之屬性,瑟瑟風聲,當掌秋季。
北方玄武,水之屬性,寒雪飄零,當掌冬季。
冬季之末,一年歲終。
輪回運轉,周而複始。
“青龍,歲月交替,盡在片刻。”
“大日高升時刻,便行使四季運轉之責吧。”
太浩抬眸瞧了一眼日月,交代言道。
“青龍尊法旨!”
東方虛無,青光碧色。
大可無限,小入須彌。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千萬裏也。”
昂首望星月,無盡深幽,不禁有感而發。
一首長歎逍遙遊,眾生耳聞,盡顯癡迷。
諸多悟性高深之人族盤膝而坐,吞吐元氣。
“以鯤鵬為修行之本,海納百川,能悟透此理者,倒是不俗。”
太清瞧了一眼,暗暗點頭。
容百川,無限大,此正是道之玄機。
黑暗過去,一縷黎明光輝微露。
已然準備多時的青龍長吟,吐出一口精純氣息。
草木精華入土,大片綠色覆蓋。
青春與希望的氣息,籠罩整個人族所居之地。
“此著實不公也!”
就在整個洪荒,都在體會春季玄妙,草木生長變化時刻。
一聲不服之言,響徹北方。
北方長久為冰雪覆蓋,不見半分綠色,更不用言及溫暖。
“以天地四方而論,北方乃是玄武地,非青龍所能觸及。”
“若當真不服,欲要受春之氣息。”
“自可出北方。”
青龍之言,頓時令那不服言論,無話可說。
這北方,本就是當初不願來。
為了生存,別無選擇。
若能輕易出,當初便不必入。
身在北方,天寒地凍之所,卻也能生存,確保種族延續。
出了北方,不管是仇恨還是現實的緣故,都必然跟人族對立。
如今之人族,可非往昔之人族。
“此間事已了,爾等各司職分便是。”
與太清形同,穿過人族,一路前行。
再無緣分時刻,便一歸北冥,一歸首陽山。
“爾等出身正統人族,蒙受修行,亦不可忘卻根本。”
“待在人族安穩片刻,此亦是修行。”
有言分別自北冥以及首陽山傳出。
留給太浩座下四大記名弟子,以及太清門下,八位暫時不存什麼名分的弟子。
雖不存名分,該教的,也都教了。
明眼者,自能看透。
“煩請師弟,載老道往南方一行。”
回歸首陽山後,太清並沒有如往常一般,陷入修行狀態。
令四不像現身,承載往南方一行。
“玄都,便與為師一同前行吧。”
瞧了瞧弟子,太清言道。
沒準兒還能成全一番緣分。
太清安坐,玄都在前引領。
以四不像之腳程,亦是費了些許時日,方才入了南方。
“聖人大駕南方,實在是榮幸之至。”
一位女修,著赤紅袍,衝著太清言道。
“入南方地,未曾與道友言說一聲,倒是老道過錯。”
瞧著這位女修,感應氣息。
再瞧師父的態度以及稱呼。
玄都焉有不明白的道理。
這位女修,正是四大聖獸之一,鎮守南方的朱雀聖尊。
“又怎敢在聖人麵前言論對錯。”
“隻是有一事不明,還望聖人能賜教。”
太清點頭,似是領會朱雀之意。
“道友莫要多思。”
“老道入南方,不過是單純拜會長輩,亦是為了請罪而來。”
朱雀眸中一絲火光,刹那而過。
“原是如此!”
朱雀了然,玄都卻是茫然。
他倒現在都想不清楚,自己這位師尊,好端端前來南方做什麼。
“倒要再請聖人贖罪。”
不管是聖人之尊,還是修行道義,地主之誼。
太清入了南方,朱雀自該是能幫便幫。
可這事兒,已然超出朱雀能力範圍。
“無礙!”
“借道友之地一用便可。”
太清翻身下了四不像,在朱雀震驚的目光下,緩緩屈膝。
雖然已然是了解到太清的態度,還是頗感震動。
不管怎麼說,也是聖人之尊。
至於玄都,則是嚇傻眼了。
難不成這南方,還存如同祖師一般的存在。
想是這麼想,動作一點兒都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