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你在我門下受教多年,既是非常人,當行非常事。”
“如今為師便重啟這往昔人族的成人儀式。”
“獨身一人,往那荒山孤嶺,奪取你成年的榮耀吧。”
黃飛虎少年心性,聞聽這番話,自是氣血蓬勃,激動不已。
彎腰行禮,轉身便要出發,頗有些迫不及待。
“這般毛躁,成何體統?”
聞仲故作嚴肅,把臉一拉。
黃飛虎家境不俗,又得自己教導。
為帥才,為將才皆可。
然無論為將還是為帥,穩重都是第一位的。
“這是宮內珍藏,也算是世上少有。”
“以此去奪取你的成人榮耀吧。”
“也算是做師父的,送給你的出師之禮。”
一杆長槍聞仲攥在手中,輕靈抖動,便是朵朵槍花變幻,寒氣十足。
提著槍輕輕一點,地麵便出現了坑洞。
不僅是聞仲能耐的緣故,也是此槍本身重量的緣故。
黃飛虎本身具備牛虎之力,提槍在手,身形不由一陣兒晃動。
有準備不足的緣故,也可見此槍本身重量。
深呼吸一口氣,腰板運勁兒。
再將槍提在手中,一番活動,已然是運用自如。
“多謝師父!”
適應之後,對於這杆槍,黃飛虎自是喜愛非常。
“去吧!”
“將為師教導你多時的能耐,使出來。”
聞仲揮手,黃飛虎興致勃勃提槍出朝歌。
入荒山,經曆暴熊,猛虎。
待得足夠收獲回程時刻,於荒山處遇見被猛獸包圍的一頭牛。
牛角鋒銳,身顯五彩色。
僅是一眼,黃飛虎便入了心。
若是能將此五彩牛降服,做個坐騎。
如同師父的墨玉麒麟那般,倒也威風凜凜。
便是終究無此緣分,能將此五彩牛救下,也是好事。
打定了主意,黃飛虎提槍出擊。
一番大戰,打的諸多猛獸傷損潰逃。
而黃飛虎本身,也是深受眾生。
猛獸終究非靈長類,恐懼固然是本能。
見血色,更顯瘋狂,亦是本能。
不管怎麼說,一番苦戰,雖自身受創不輕,救下了五彩牛,倒也值得。
拖著重傷之身,尋了個安然養傷的所在。
恢複自身的同時,也在跟五彩牛不斷培養感情。
傷勢痊愈後,黃飛虎已然令五彩神牛臣服。
日行千裏,夜行八百,端的威猛不俗。
“不錯!”
“能得如此收獲,你之武道修行,已是登門入室。”
“此後為師便不能再教你些什麼了。”
“至於兵法策略,你本就家學淵博。”
“這些年,為師也就起到了點撥作用而已。”
見到了黃飛虎,見到了五彩神牛,聞仲頗為滿意,欣慰點頭。
“恩師,朝中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入得朝歌,黃飛虎便感覺氣氛有些不對。
“嗯。”
“邊關急報入朝。”
“北地袁福通,起兵二十萬,攪擾邊境,意圖不軌。”
“邊境將領雖勇猛作戰,然依舊丟了城池。”
“若如此態勢難以抑製,為師恐怕就得親自率軍出征了。”
此事為機密,不過在徒弟麵前,倒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黃飛虎滿臉的激動。
習武多年,為的是什麼。
除了傳統之外,再有不就是有朝一日,能於邊境大戰。
於戰中顯露本事,方才是男兒本色。
“虎崽子長大了,想要露齒顯威猛了?”
見黃飛虎神情,聞仲便曉得其想法。
“還是那句話,莫要心急。”
“待到局勢變化到那般地步。”
“需得為師出征,必要你做個先鋒將領。”
“屆時你要做不好,可不要怪為師不念師徒,軍法無情。”
一句玩笑言語中,蘊含著肅然情緒。
鐵腕治軍,自認軍法不認人。
也就是有了如此保障,才能淬煉出商朝大軍。
聞仲麾下,更是精銳當中的精銳。
有此精銳大軍,至少可以確保商朝天下,五十載歲月安然無恙。
“請恩師放心!”
“若有差錯,飛虎自願提頭來見!”
聞仲治軍嚴謹不假,黃家傳承七代,也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