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難纏的,僅是孔宣而已。
如今的孔宣,自己都不一定能保得了自己,正是最佳時機。
白猿王果斷出手。
聞仲眸中所有光芒,瞬時凝聚到了一點。
就曉得白猿王不會罷手,必然在此最佳時機出手。
哪怕曉得不是對手,也不能眼睜睜瞧著對方將袁福通救走。
“吾不想招惹截教,莫要自誤!”
大羅手段出擊,聞仲再有心思,也是無能為力。
隨手一揮,聞仲連同墨麒麟,便狼狽敗退。
孔宣再無精力出手,便再無阻攔白猿王的力量。
“好歹也是大羅修行,就撿著軟柿子捏,是不是有點兒太沒出息了。”
白猿王手段剛剛觸碰到袁福通,一道渾厚聲音由遠而至。
伴隨聲音而來,還有一根力發千鈞的棍子。
白猿王刹那變色,再也顧不得袁福通。
同樣是棍子,招架在頭頂。
進攻,是最好的防守不假。
在已然失了進攻先機的情況下,隻能選擇防守。
能不能扛得住,都是再說的事兒了。
兩根棍子擊打瞬時,脆響與摩擦聲起,刺耳至極。
煙霧環繞的中心,白猿王前後弓步招架。
小腿以下,已然完全陷入土地之中。
神色無比凝重,這一棍子出擊,實在是認知當中的力之極限。
“有點兒意思!”
“居然能抗住這一棍。”
一隻手,穩抓將白猿王壓製的棍子。
隨手動,棍子撤回。
這隻手的主人形象,清晰顯露。
“尊駕緣何參與此事?”
來不及將自己從地裏拔出來,白猿王凝聲問道。
這事兒,當真是越發複雜了。
一棍子,便能將自己壓製到這般程度。
修為怎麼說,都該在大羅層次。
“放心,就你與白猿一族,還不至於讓我走一趟。”
邊說話,隨手將棍子扔向了北方極深處。
白猿王眸中神色凝聚一點。
看似簡單隨手,實則已然將力道凝聚到了一點。
及其高明的手段!
“大膽!”
一聲嗬,自北方極深處起。
除了準聖外,北方極深處,亦有大羅存在。
擋住這一棍,自是不成問題。
“我說你什麼時候,學會吃獨食了?”
“有打架的好事兒,也不說一聲。”
對於這一混子,能否發揮作用,神情態度間,表達的已然是相當明顯。
並不在意。
幾絲悠然,邁步來到孔宣身邊。
探手一抓,先前彙聚力道,扔入北方的棍子,抓在手中。
周身道韻顯化,黑白勾連,呈太極圖形。
與五色神光一起,隔空對戰準聖。
“這又不是什麼好事兒,跑來摻和什麼啊?”
有助力加入,孔宣得以喘息。
眸中閃過一抹溫情,嘴上卻是不饒人。
這麼多年,早就習慣了。
想改也改不了。
況且,何必要改。
“廢話!”
“你要是出了事兒,讓我拿啥剔牙!”
孔宣臉色瞬時發黑。
要不撤回五色神光,與那北方準聖聯手,直接滅了這家夥得了。
想歸想,事兒自是不能做。
“來自何方,為何插手此事?”
北方準聖,言語再傳。
言語中,存著一種別樣的凝重。
好歹也是準聖,頗多見識。
整個洪荒,以陰陽修行的,好像不多。
最是出名的,莫過於六聖當中的大師兄。
一個聞仲,扯著金靈聖母,自是扯著截教。
一個孔宣,出身鳳族。
再來一個與人教有所牽扯的,這事兒可是越發的麻煩了。
以修為論,準聖壓製,自不是問題。
可背後的牽扯,實在不小。
用一個詞彙形容,那就是投鼠忌器。
萬一牽扯出聖人,可不是麻煩二字能形容的。
準聖以修為,壓製大羅。
在聖人麵前,準聖又算得了什麼。
“吾出身何處,有手段,自可探查。”
“好歹也是準聖修行,有神通,有能耐,盡都使出來吧。”
外表看著憨厚,實則內質如孔宣一般,頗為高傲。
對自身,存在極強的信心。
“罷了,準聖修行,如此難為兩個大羅小輩,傳揚出去,可是顏麵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