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洪荒,諸多紛擾,遠比江湖複雜。
江湖是什麼?
除了必要的實力,打打殺殺外,更是思量各方的人情世故。
孔宣修五行,熊團子煉陰陽。
皆有玄妙造化,非尋常大羅可比擬。
聯手之下,陰陽五行運轉有序,威能再加。
然不管怎麼樣,實力的差距,也不是這麼容易,便可填平的。
大羅再強,準聖麵前也算不得什麼。
收拾這兩個小輩,算不上麻煩。
真正麻煩的是,這兩個小輩,著實有背景。
偌大洪荒,修行陰陽者,至多就是兩根指頭。
而且皆是身在洪荒頂尖的大能。
別說現如今這般狀態,就是全盛時刻,能不招惹,自是不招惹的好。
忌憚於孔宣跟熊團子的背景,出手不免留了三分。
“老熊,感受到了沒有。”
“人家當真是給咱們麵子。”
期間變化,孔宣自有感應。
“此時說這個,有意思嗎?”
“話說,你還能撐住嗎?”
修行至大羅後,熊團子自然化形的大漢,掃了孔宣一眼。
“你都能扛得住,我有什麼扛不住的?”
多年相處,怎會不了解彼此的想法。
孔宣性情高傲,輸字不可能出現在有生歲月當中。
出口認輸,更是萬般不可能。
哪怕是千般險阻,萬般磨難。
本身的心誌,已然足夠堅決。
因熊團子的存在,更加堅決。
以本身之心誌而言,還存萬一之可能。
在這熊團子麵前,別說萬一的可能了。
就是百分之一,十分之一,也是決然不可能。
跟誰認輸,也不能在這家夥麵前。
“既然如此,那咱就拚一把!”
五色神光,陰陽光輝,愈發耀眼。
兩者相配合,逐漸融合,向一種說不清色彩的朦朧變幻。
無盡的五彩與陰陽融合,化作一絲說不清色彩的朦朧光輝。
此光輝出現刹那,便脫離了孔宣與熊團子的控製,直入北方極深處。
便是聯手,使出如此手段,已然在承受範圍之外。
互相對視一眼,然後默默出手,將彼此牽扯,緩緩癱軟在地。
能做的,都做了。
最終的結局如何,已然不是他們能夠控製的。
“二位可無礙否?”
聞仲匆忙至,伸手將孔宣與熊團子饞了起來。
欲要命人照料,返回邊關修養,被孔宣抬手阻止。
“不急,看看效果再說。”
“若是無用,恐怕得召喚鳳凰前來。”
與熊團子聯手出擊,不算是拚命手段。
就為了這家夥,顯露拚命手段。
這已經不是傲氣與否了,而是腦子生了毛病。
“倒是不必想那麼多。”
“咱們當初被扔到黃龍手下修行,可是受了不少罪,才琢磨出了這一招。”
“深藏於北方的那家夥,縱然是切實的準聖修為。”
“真要動手的話,恐怕黃龍一腳就能將其踩死。”
孔宣認可此言。
不過實際結果出現之前,謹慎一點,還是不會有錯的。
北方極深處,那一絲經陰陽五行磨煉的朦朧光輝出現的刹那。
坐位高於諸大羅之上的準聖,不由變了顏色。
躲是肯定躲不過的,而且根本來不及。
匆忙間,升起了層層防禦,擋在麵前。
未曾經曆無情現實打擊的願望,自是極好的。
現實無情打擊落下,願望便與美好再無關係。
此一絲曆經陰陽五行變化的光輝,莫大威能,似乎將整個北方,做為遮擋。
恐怕也難以消磨其威能。
一絲光輝,洞穿虛無,撕裂所有防禦。
直接作用在了這名準聖胸前。
神情愕然而不可置信,低頭瞧著已然形成的創傷。
閃爍著金色光輝的血液流淌。
修行亦是修自身,大羅修行,已然渾身盡是寶,準聖存在更是了不得。
一滴血,足以令鑽土的泥鰍,練出龍身。
如此血色,可見準聖存在,受創不輕。
大羅者,頗多經曆,見識不俗,心性亦是在線。
見準聖如此損傷,一時也是忍不住慌了神。
蟄伏北地諸多歲月,好不容易出了一尊準聖,多了些折騰的勇氣。
沒想到,讓兩個大羅後輩,傷到如此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