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整個北地的影響,可著實有些沉重。
“好厲害的小兔崽子!”
“都愣著幹什麼?”
“再厲害的威能手段,想要令準聖喪命,也是想太多。”
一言出,鎮住了諸大羅紛亂心思。
的確,隻要不傷及神魂,傷及根基。
一擊之下,整個身軀碎裂。
區域性的傷損,著實算不得什麼。
無非靈丹,無非時光罷了。
“那兩個小兔崽子,能使出如此手段,必然也是付出了莫大代價。”
“強弩之末而已。”
“此刻便出手,擒拿打殺。”
有大羅當即反應過來,施展淩厲殺伐手段。
“且慢!”
尚未出手的殺伐手段,被那重傷在身的準聖阻擋。
“將白猿王以及袁福通,救回來便可以。”
諸大羅聞言,皆是挑眉不解。
心存疑惑,修行至大羅,也不至於是無腦之輩。
有此言,其中必有不了解的緣故。
這不被了解的緣故,說穿了其實也簡單。
無非一道來自冥冥中的目光而已。
諸大羅皆無察覺反應,唯有重傷在身的準聖,有所感應。
同樣是準聖層次也好,還是比準聖更高的存在也罷。
現實的情況,都是無力抵抗的。
敗退北方,諸多歲月。
這些失敗者於北方苦苦掙紮,仿佛被整個洪荒遺忘了一般。
現如今有大能目光落下,其背後的深意,還有必要多言嗎?
自那來自冥冥中的目光中,並未體會到任何的警告,反而體會到了一種鼓勵。
重傷在身的準聖,不由心中寒然。
這種鼓勵,遠比警告更為可怕。
一旦真對那兩個大羅出手,必有雷霆手段,降落北方。
哪怕不至於將整個北方覆滅,摁殺一尊重傷在身的準聖,以及諸多大羅。
該算不上什麼太過困難的事兒。
可以斷定,大羅跨越境界差距,令準聖重傷,必是用了某種手段。
不至於以命換傷,也必是苟延殘喘。
同樣是大羅修行,全盛者對應強弩之末,自是勝券在握,手到擒來。
可有準聖此言,倒是不得不多一些謹慎了。
兩尊大羅出手,隔空抓向了白猿王以及袁福通。
見有手段,再出北方,聞仲第一反應就是抗衡,被孔宣阻擋。
“罷了,由他們去吧。”
“已然傷了一尊準聖,若是兩個已然發揮不了多少作用的也不放過。”
“未免有些顯得太過貪心了。”
聞仲呆然。
剛剛沒聽錯吧?
居然傷了一尊準聖?
受教於金靈聖母,自是清楚準聖是何等存在。
有數聖人之下的巔峰至強者。
便是聖人坐鎮的大教,如今也不可知,是否有準聖。
截教大弟子多寶,過於神秘。
別說聞仲已然低了一輩,就是同輩存在,曉得多寶修行根底的,也是不多。
反正明確可知,師父金靈聖母,距離準聖,尚缺至為關鍵的機緣。
聖人有數,準聖亦是不多。
兩尊大羅聯手,居然傷了一位準聖。
要不是多少了解孔宣的脾氣,且眉心眼並無異常。
聞仲必然懷疑,是不是吹牛,說大話了。
“吾等於大羅之修行,雖未到極致,底蘊已然深厚。”
“能值得我們兩個付出如此代價對付的,隻有準聖。”
“而我們都已經付出了如此代價,縱然是準聖,也甭想能逃脫。”
“除非已然強大到如黃龍一般,聖人亦要稱呼一聲道兄。”
孔宣頗為自信。
“大商之事,兵鋒之間,本以為運轉如意。”
“相較於整個洪荒而言,還是極為弱小。”
孔宣自信,聞仲卻是隱隱有些失落。
自前軍小卒,一步步成長為大商鎮國太師。
聞仲的信心,是通過兵峰磨礪,積累而來的。
如今一戰,事態越發升級。
若不是孔宣現身,若不是熊團子及時趕到。
別說是準聖,就是麵對大羅,也將是無計可施。
除非利用往昔之情義,求救於截教同門。
現實之無情,麵對現實之無力,聞仲第一次體會,如此深刻。
孔宣與熊團子默然,有些事兒,別說聞仲,便是他們這般的大羅修為,亦是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