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太清出手,孔宣必然選擇撤退。
麵對準提這個西方聖人,感覺還是可以試試的。
要不是西方因果,能否修成準聖,都存在疑問。
“道友與吾西方有緣!”
準提並不在意孔宣言語間的嘲諷。
隻要西方能崛起,還清天道功德,解了危機。
別說僅是幾句嘲諷,就是吐一口到臉上,也不是不能接受。
“敢問聖人,這天地間還有何等存在,與西方無緣。”
“若有足夠的修為實力,恐怕道祖,道尊,也是與西方有緣的。”
哢嚓!
驚雷憑空起。
準提說不出的臉色發黑。
此等褻瀆之言,出自孔宣之口,懲處理所應當。
把他也捎帶上,算是怎麼回事兒。
誠然曾幾何時,的確心頭刹那有此念。
道祖也好,道尊也罷。
但凡有一位出身西方,也不至於讓他們兩個,為西方興起,奔忙至此。
可那真的僅是刹那所想,實際操作的,就是再給百八十個膽子,也是不敢的。
南極仙翁,薑子牙,一眾三代弟子,皆是悠悠神色莫名。
西方教,不僅貪心,而且膽量十足。
“道友五色神光犀利,何時練就了這般口才?”
論口才之辯論,準提自認沒誰能比得過自己。
沒想到,在孔宣這兒栽了跟頭。
其實倒也不是孔宣辯論之才厲害。
實在是膽大十足,請了兩個準提不敢招惹的外掛。
就是厚臉皮,也不能胡言。
尤其是在天道監察之下。
坦然承認有此心,怕西方教死不透,是怎麼著。
“口舌之論,到此刻自是無用。”
“以聖人之力相對,顯得有些以大欺小。”
“居中之法便是賭鬥,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準提眼珠子一轉,已然有了想法。
孔宣再強,終究敵不過聖人。
以聖人之能,降服孔宣,自是容易。
以西方教立場而言,活孔宣自比死孔宣,更有價值。
“卻是不知聖人有何章程?”
“輸又如何,贏又如何。”
孔宣眸中光芒閃爍,已然提高了警惕。
警惕在心,依舊相問。
退是肯定不能退的。
退一步,亦不得安然。
一身修為,恐再難增長。
後退一步,已然是消散了心氣。
“久聞孔宣道友,神通妙訣。”
“五色神光,凡五行所屬,無物不刷。”
孔宣犀利,玄門之內,唯有玄都可擋。
西方教,更是聖人親自出手。
除了紮實的修為根基外,五色神光,自有莫大功勞。
除了太極圖之外,洪荒之寶,不在五行之屬的,基本上想不出來。
已然使用得心應手的寶物,被五色神光克製。
一身實力,至多發揮七成。
能是孔宣對手才是怪事。
“吾有七寶妙樹,亦有諸多玄妙。”
“道友若贏,吾身歸西方,不再多過問。”
“道友若是不慎輸的一二,還請道友誠心與準提歸西方,同修大道妙法。”
準提之心,一向是明確的。
隻不過到了此刻,徹底說明了而已。
孔宣眸中,一絲忌憚由衷。
雖起較量之心,對自己亦存一定的把握與信心。
卻是不管怎麼說,準提都是聖人。
還是個極為有名,不要麵皮的聖人。
“有此機會,倒是難得。”
“不必多想,全力出手便是。”
一道意念起於心間,孔宣瞬時安定。
一聲長嘯,真身顯露。
這是玄都都未曾受過的待遇。
麵對聖人,孔宣可言說是拿出了一切的實力底蘊。
孔雀真身顯,不知何其大。
五色光照耀天地,凶悍之威遍布戰場。
“好一個孔宣!”
準提心中暗喝。
越是出色,越是堅定了收孔宣入西方之心。
洪荒有寶,多有區別。
除了先天後天,以及屬性之外,尚有功德之寶。
而在功德之寶外,還有證道之寶,寄托修行心念。
太清手中扁拐,原始手中玉如意,通天手中青萍劍,皆是如此。
於使用者而言,證道之寶,不入先天,更似先天。
使用入了先天數的靈寶,都未必能發揮出證道之寶,可體現出來的威能。
七寶妙樹,便是準提寄托修行之念,苦心而成的證道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