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嶼承看似對於白曉心碎的眼神無動於衷,其實他已經痛徹心扉。
他對唐小詩做到如此的忍讓,確實如白曉所認為的,他想先穩住那個女人,然後找到其的破綻,再報警。
正是因為有小心思,所以他的一言一行都非常謹慎。
他不想將白曉再拉進這個遊戲裏,那樣隻會讓她陷入危險之中。
唐小詩告訴他,她當初帶老太太離開醫院也是好心想帶著逛逛散散心,沒想到被林墨初拐走了。
甚至她還能將所有的地點和時間都能說得一清二楚。
她還信誓旦旦的說,如果他不相信,可以去找那些地方的視頻查看。
這個城市那麼大,可不是他家開的,不是他想查哪的視頻就能看得到的。
這無疑是狠狠的將了他一軍。
唐小詩的話越是沒有漏洞,柯嶼承心裏的疑惑就越多。
並不是女人的直覺是準的,男人的直接很多時候也是不可思議的。
母親的遇害和唐小詩絕對是脫不了關係的,可其中又有著怎樣的聯係,他還是一頭霧水。
白曉氣柯嶼承的軟耳根子,更恨他不分敵友的胡亂相信唐小詩,渾身顫抖著衝出了豐寧董事長的辦公室。
她已經做到了最大的克製,否則非要上去扇唐小詩巴掌。
柯母是因後者失蹤的,無論整件事情是否與其有關聯,都應該去向警察說個明白才是。
“白……白總……”
朱秘書手裏還提著便當盒,看到白曉跑出去,她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惶恐的看向柯嶼承。
“那是什麼?”
柯嶼承自然早注意到了她手裏的東西,隻是一直沒有機會問出口。
“是白總拿來的,說是她家裏的剩菜,說是怕你的胃再次不舒服……”
朱秘書同樣是為白曉的一片好心叫屈,無奈的看著手中的兩個包裝袋。
可上司問話,她又不敢胡編亂造,複述的也是原話,就連剩菜兩個字都沒有省略。
“拿去扔了吧,這種東西給阿承吃,萬一拉肚子怎麼辦,剩菜……她以為豐寧窮到什麼地步了,竟然淪落到要她送剩菜來了?你這些天就是這麼為阿承把關的?”
唐小詩正好是借題發揮的冷斥起來,一邊是衝著那些便當盒,另一邊更是在給朱秘書下馬威。
她之前想見柯嶼承被其左擋右擋,現在是她報複的開始。
這日子還長著呢,這個姓朱的能做幾天董事長秘書,她是估計久不了了。
“我……”
朱秘書暗暗咬牙,瞪向喝斥自己的人。
“你什麼你,這是什麼態度?”
唐小詩大大的翻了個白眼,轉身瞬間開始發嗲加撒嬌起來:“阿承,你瞧瞧,我這剛離開幾天,她就敢這麼目中無人了。”
“唐小詩,你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我要對你畢恭畢敬?”
朱秘書一向隱忍和沉默,但此時卻不想再被壓著了。
她心裏也清楚,依著自己之前對唐小詩的態度,後者那麼睚眥必報,肯定不會輕饒自己,既然給臉不要臉,她也沒必要再讓。
豐寧的待遇再好,可是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觸及她的人格底限,否則她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人。
“你……你在說什麼?反了你了?”
唐小詩已經習慣這樣喝斥朱秘書了,因為從她到豐寧至今,一向不把這個找得過於好看的女孩放在眼裏,她甚至都無法理解白曉能夠容忍將這麼顆危險物放在柯嶼承身邊。
老板和秘書,沒事都能出點事,更何況朱秘書還做了柯嶼承那麼多年的手下。
有事沒事,之前的她管不了,可以後絕對不能允許節外生枝的事情發生。
其實別的不說,她自己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既然再次取得了柯嶼承的信任,她就要快刀斬亂麻將這些可能性切斷。
可惜,她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心有些太急了。
“真是有意思,我是董事長的秘書,要對我吆五喝六的也該是董事長才是,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衝我叫囂?”
朱秘書雖然擅於隱忍,可並不代表她是沒有一點脾氣的。
“且不說你現在在豐寧什麼職務都沒有,就算你仍然是這裏的總經理,我是董事長手下的人,你也沒有權利教訓我,否則就是越級。”
“你……”
唐小詩沒想到她會當著柯嶼承的麵頂撞自己,而且是毫不留情麵,氣得是直跺腳。
“我什麼我,不認識了嗎?我就是豐寧董事長的秘書,唐小姐對我有什麼意見可以向我的上司反應……”說著,朱秘書用手向柯嶼承示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