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自己有個上司,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你的地盤呢。”
原來她還是有所顧及的,這就好。
唐小詩瞬間找到了朱秘書話裏的軟肋,鄙視的抽了抽鼻子。
“這就是我的地盤,我的職責就是為董事長打理日常事務,所以這裏,”她環顧了整個柯嶼承的辦公室,然後又指了指外麵的空間:“外麵,這一層都可以說是我的地盤。”
這邏輯,這口才,沒毛病。
柯嶼承從來沒見過朱秘書竟然還有如此伶牙利嘴的一麵,暗暗在心裏豎起了大拇指。
確實沒毛病,唐小詩也是無力反駁,可她絕對不能就此作罷,否則以後再來找柯嶼承是更要看這個秘書的臉色了。
“朱秘書,我看你是對阿承的意見很大啊,既然如此不如幹脆辭職走人吧,豐寧這個小地方是放不下你了。”
早晚都要趕走的人,不如話趕話就今天吧,反正柯嶼承也在場,對方的目中無人他也是看在眼裏的。
“唐小姐說笑了。”
朱秘書一如既往的微笑,眼眸卻是冰冷無比:“要讓我走人也是董事長的權利,你……”
她上下打量了唐小詩一番,然後鄙視的咧了咧嘴角,然後正色看向柯嶼承:“董事長,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出去了。”
說完,她也不經得後者的點頭,隻是將手中的便當盒放在了沙發處的茶幾上,然後轉身便優雅從容的向外走去。
“阿承……”
唐小詩的臉是一陣白一陣青,氣得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隻好求助的看向柯嶼承。
“好了,你如果以後還想回豐寧,注意和下麵的人員保持良好的關係才行。”
柯嶼承看到戲已經結束,這才淡淡的出聲,不輕不重的砸了砸嘴,簡單的對兩個女人的較量做了結論。
唐小詩成功的氣走了白曉,卻沒成想被柯嶼承身邊的朱秘書給了下馬威,整個人是鬱悶不已。
白曉衝出豐寧,都被氣得快要掉眼淚了,她還是強忍著給公安隊長打了電話。
其實她並不是公報私仇,可是想到唐小詩與柯母的聯係,她客觀的向公安隊長反應了當天老人家失蹤的情況。
“白小姐,我們在現場也發現了些疑點,可目前法醫的診斷結果還沒有出來,我們不能做過多的說明,你說的情況我知道了,我們會找這位唐小詩小姐了解一下情況的。”
公安隊長知道白曉很著急案件的進展,所以對於她提供的線索也非常重視。
“好的,如果有需要隨時聯係我。”
白曉感激的道謝著,然後回想起醫院裏的林墨初,她仍然有些不甘心:“隊長,如果可以,我想見見林墨初。你放心,我會心平氣和的和她說,不會影響到她的治療,隻是想解開一些心裏的疑惑。”
“好,明天吧,到時我和我的同事打個招呼。”
公安隊長對她的印象極好,從始至終,她的積極與主動性讓他破案省了很多心,所以也算是破了次小例子。
白曉很慶幸,她終於爭取到了見林墨初的機會。
當然,雖然公安隊長沒說,她也聽得出,後者恢複的還是不錯的,否則是絕對不會答應她的請求。
其實關於林墨初的恢複,她問林墨生應該是最直接最省事的,可有些話她卻不能讓後者知道,所以她忽略了那個首要的人選。
林墨生怎麼也沒想到妹妹會涉嫌殺人,而且還是柯嶼承的母親。
他是一個頭五個大,徹底的沒了章法。
妹妹的額頭受了重傷,但因為救治及時,一天的時間便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可他是什麼都問不出來,任他說多少好話壞話,人家完全不理不睬,連句哼都沒有。
除了發呆就是假意的佯睡,他是急在心裏卻也不能過分的責備。
“小初,你有什麼事告訴哥,天塌下來有我給你頂著,好嗎?”
林墨初雙眼空洞的盯著天花板,明明想說什麼,可動了動嘴,又搖了搖頭。
案發現場就是鐵證,她已經被訂定了是殺死柯母的凶手,說再多又有什麼用。
她想喊冤,想說自己是陷害的,可沒有任何的證據,說出來隻會讓哥哥更加的擔心。
“哥,別告訴爸媽,如果……就說我出車禍死了。”
她的話讓七尺男兒林墨生聽得是眼淚直流:“小初,你在說什麼,不會的,絕對沒有如果。”
好不容易盼著妹妹開了口,卻像是在說臨終遺言,他的心是緊緊的糾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