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初對所有人都三緘其口,根本對於案情不多說一個字。
白曉經得了公安辦案隊長的允許,得到了親自進入病房的特權,可在看到她的一瞬間卻被大大的嚇了一跳。
昔日陽光的女孩,此時卻是雙眼空洞,尤其是那眼神,徹底的沒有任何求生欲望似的。
“小初,阿曉來看你了。”
林墨生做為林墨初的直係親戚,自然是可以自由進出這個病房的,隻是每次都要有公安在一旁守著,應該是在捕捉他們說一些對案件進展有關的情況吧。
對於公安,林墨初隻是搖頭,又因為她大病在身,前者也不好過於強求,隻能耐著性子一點點的等,等她願意說點什麼的時候。
林墨初對哥哥的話完全置之不理,隻是雙眼盯著天花板看。
林墨生無奈歎息,歉意的看了眼白曉。
後者強壓著心裏的情緒,緩步走到病床前:“林墨初,我有點事情想問你,希望你可以據實的回答我。”
她已經在控製自己的說話方式,可因為關係到柯母的死亡,她實在沒辦法像從前那樣心平氣和的講話,態度非常冰冷直接。
“有什麼話你直接問辦案的人才對,我什麼都不知道。”
除了白曉,其他在場的人都愣了。
從林墨初醒來至今,這是她唯一說的字最多的話,而且很明顯有著清晰的思維邏輯在。
“你不知道誰知道?”
白曉是隱忍的,可還是被她一句話輕易的擊破了。
白曉差點直接衝過去抓起林墨初,幸好一旁的公安眼快拉住了她。
林墨初表情沒有絲毫的波動,不再答話。
“林墨初,你別裝啞巴,告訴我,為什麼?”
白曉再次悲從心中來,說著竟然流下了眼淚,雙手捂住了臉龐。
“白小姐,要不然今天的見麵至此結束吧,我扶你出去。”
畢竟有隊長的命令,辦案人員也不敢對她過於不警,但都是職責所以,他們也擔心她太激動的話做出什麼過激舉動。
雖然屋裏有兩個公安在場,但是場麵的突變是無法想像的。
他們怕白激有異常行為,也擔心林墨初的情緒受到影響,那樣更不利於案件的偵破。
目前的案情很是撲朔迷離,唯一最重要的線索就是後者,人家還不願意開口,實在是讓公安非常的懊惱。
少頃,白曉再次抑製住傷痛,歉意的看向扶著更是拉著自己的公安:“對不起,我可能有些激動了,後麵會控製的,讓我和再她說兩句話吧。”
她的話裏是祈求,是徹底放低姿態的求助。
林墨生微微蹙了蹙眉,他第一次看到白曉顯和如此卑微,有些鬱悶的看了看妹妹。
他相信妹妹不是凶手,可她就是不反駁,為什麼?
同樣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比白曉更著急。
如果妹妹長期這樣抗拒說出實情,一旦公安的調查沒有其它進展,她便確鑿無疑的要被認定為是殺害柯母的凶手了。
他是好話壞話,甚至所有的利害關係都分析過了,她就是完全不為所動。
這兩天他根本就沒有心思再顧及林氏的事情,每天幾乎全都守在醫院裏照顧她,開導她。
“好吧。”
公安迎上白曉可憐兮兮的目光,一時也是沒了主意,兩人對視了一下,還是勉強又點了點頭。
不但是隊長有叮囑在先,白曉對被害人的情感他們也是有所目睹的,其實對這次見麵也有著他們的私心,希望會有所突破,林墨初會開口。
白曉站起身子重新審視著躺著的林墨初,片刻才再次開口:“我一直以為你隻是個沒有長大的孩子,無論你信還是不信,我是真的曾經把你當成了自己的妹妹。
林墨生對我有過很多的幫助,我心裏感激無比,尤其是當初他住院的時候,我暗暗發過誓,要替他照顧好林氏,更要照顧好你。
而那時的你對我有很多偏見,事事都在和我對著幹。
恨,我恨過,甚至是恨牙切齒,你真的是那麼的不懂事,好壞完全就分不清楚。“
長長的歎息了一聲,白曉稍頓了頓,回憶繼續延續著:“你越是表現得逆反,我越是對你有著強烈的好奇心,明明一個知資聰慧的女孩為什麼要如此混跡於事。
我在你的種種劣跡中卻看到了很多難能可貴的優點,比如認真程度,比如一絲不苟。
雖然你為了故意刁難我做了很多的無厘頭的事情,但隻要是經你手完成的案件或是文檔,不但沒有一個錯誤,而且每個都會在無意間透出你的嚴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