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說得很明白,隻是點到為止:“如果林小姐可以給我們提供新的信息,一旦找到相關的證據,她的嫌疑就會越來越小,甚至取消。
而對外,我們會考慮向上級申請,將這件案子的調查過程說成是保護受害人的行為,極力將對林小姐的影響降到最低。“
這話已經說得夠明白了,凡是有些思維能力的,都聽得出公安的意思。
白曉點著頭,又看向林墨初:“你想要澄清自己的冤枉,隻能說出所有的真相,否則你隻會成全剛剛所說的那個人。”
“好,我把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們,隻是有些記憶可能有些模糊了。”
林墨初終於下決心似的咬了咬牙,然後又摸了摸額頭。
畢竟那裏受了傷,一用腦子還是會有痛感。
“慢慢說,想起什麼說什麼。”
公安倒是非常的體貼,輕柔的出聲。
林墨初所有的顧慮全部放下了,白曉說得沒錯,嘴長在別人臉上,自己是為自己活的,是為爸媽親人活的,在意那麼多陌生人的看法做什麼。
唐小詩再次得到了柯嶼承的諒解,她是不敢有分毫的大意,花了大把的時間在豐寧董事長的辦公室裏。
柯嶼承開會,她就煮好咖啡等著他回來。
柯嶼承外出,她就充當貼身保鏢,他走到哪她就跟到哪。
柯嶼承在辦公室裏批文件,她更是貼心照料的比保姆還盡心。
因為她的前後忙碌,朱秘書幾乎都被她架空了,除了拿文件讓柯嶼承簽字,再沒什麼機會和後者說話了。
唐小詩是故意的,她就是為了隔離自己和董事長之間的聯係,然後再從中說些什麼話讓董事長炒了自己。
之前她是董事長私助時,自己被冷落,坐了好和個月的冷板凳,忍了,那時是樂得清閑的心態,工資照樣拿,每天沒事梳梳頭發看看小說也不錯。
可今時不同往日,現在她是沒名沒分,雖然不知道她和董事長間發生了什麼,可有種直覺在說,絕對不簡單。
朱秘書看似花瓶似的外表下,其實內心還是非常有想法的。
看著唐小詩忙裏忙外的身影,理清了柯嶼承與其的隔閡之後,越發看不下去前者那種不可一世的姿態。
“董事長,白總剛剛打電話來,說是有事要和您私下談談。”
看到柯嶼承準備外出,而唐小詩仍然是緊隨其後的幫他拿包,朱秘書鄙視的咧了咧嘴角。
“柯董現在有事外出你沒看到嗎,白總想約見往後排,你怎麼一點概念都沒有。”
唐小詩嫌棄的暼了她一眼,然後臉上帶笑的看向柯嶼承:“阿承,我已經給司機打了電話,他正在樓下等我們呢。”
“白總她……”
柯嶼承不動聲色的看了眼朱秘書,剛開口又被唐小詩打斷:“她要早來就等著好了,今天可是和仲董約好了的,晚了不好。”
“唐小姐,請你暫時不要說話,我是董事長的秘書,當然是要聽董事長的吩咐。”
朱秘書冷眼瞅了瞅唐小詩,八顆牙的微笑,話語卻是不卑不亢。
“別拿雞毛當令箭,阿承還在這裏呢,哪有你個小秘書說話的份。”
唐小詩瞬間瞪起了雙眼,邊狠狠瞪了朱秘書一眼,然後可憐巴巴的看向柯嶼承。
朱秘書一天到晚的和她唱反調,後者也是看在眼裏的,怎麼能容忍得了呢。
這不是在挑釁她,更是在挑釁他董事長的身份,太目中無人了。
“好了,一天到晚的吵,有意義嗎?”
柯嶼承煩躁的蹙眉,沒好氣的看了眼朱秘書。
一向溫文而雅的人,怎麼遇到唐小詩就像是炸了毛的雞,如此好鬥了。
他對唐小詩的態度隻是權宜之計,隻是想得到與母親遇害有關的口供,可這些他不能和任何人說,否則一旦露了口風唐小詩起了疑心就功虧一簣了。
而唐小詩,這兩天總是粘在自己身邊,嘴巴卻嚴得很,根本沒有提過任何有關母親的話,隻是偶爾聊天觸及到了,她也會很巧妙的一語帶過。
公安方麵仍然是沒有新的消息傳來,他是急在心裏卻不能過分表現,隻能耐著性子和前者周旋。
“阿承……”
朱秘書不再作聲,唐小詩卻是不依不饒的樣子:“今天要麼她走要麼我走,否則我再也沒臉麵來豐寧了,我可是你的人,她竟然敢如此的叫囂。”
“這個時候想走估計是晚了。”
一個聲音響起,唐小詩不禁打了個寒顫,忙回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