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初在白曉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勸說下,竟然開口了,這讓所有參予辦案的公安欣喜不已。
林墨生站在一旁無奈沉默,隻能在心裏暗暗豎大拇指。
白曉對個人心理的攻克確實有一套,在林墨初麵前,她的能量遠遠超出了他這個親哥哥。
妹妹不願意敞開心扉,難道怪他嗎,他可是能說的能做的都使心了渾身解數,就差撬開她嘴巴了,還能怎麼辦。
“林墨初,既然你也說和柯夫人毫無恩怨瓜葛,那她怎麼會和你以那樣的方式出現,裏麵有什麼隱瞞的?全部說出來吧。”
白曉隻是一門心思的看著林墨初,尤其是聽到後者的回答,她就像看到了黎明的曙光,心潮澎湃,語言上越發步步緊逼。
現在公安的破案進度也陷入了僵局,因為案發現場能找到的線索太少,鳳毛麟角,唯一的突破口隻有林墨初了。
“我……”
林墨初是準備開口了,她示意哥哥林墨生幫自己坐起身子,可剛剛張嘴又蹙眉了。
兩個公安都已經準備好了紙筆,機會難得,他們不想破壞兩個女人的談話氛圍,便準備在一旁邊聽這做筆錄。
她為什麼遲疑了?
“小初,有哥在,什麼都別怕。”
每個人都不知道她在猶豫什麼,白曉無計可施,隻能求助的看向林墨生,後者忙俯身看向妹妹。
“哥……我……”
林墨初剛剛有了焦聚的雙眼又變得不安起來。
“林墨初,不算你不為自己考慮,難道也不為你的父母考慮嗎,他們如果知道自己有個殺人犯的女兒,後果會怎樣……你難道沒有想過嗎?”
白曉有些著急了。
自己心裏的話都掏完了,再說她隻能往對方在意的人身上拉了。
無論誰都過不了親情的關,那是授以發膚的雙親啊。
林墨初穩定的情緒再次波動起來,眼淚撲簌簌的又掉了下來。
“如果我都說出來,你們能不能做到對外保密,不但是我的父母,是不要被外麵的所有人知道,我的日常生活不要受到任何影響。
畢竟這段經曆是黑暗的,我想當它隻是一場夢。“
原來她在顧慮凶殺案對她的影響,這也是情理之中的心思。
白曉回頭,看了看一旁做筆錄的公安們,後者也都咬著唇,似乎在權衡著什麼。
“受不受影響,其實那隻是我們的個人心理作祟罷了。
人生在世,做好做壞難免會招人口舌,你自己清白了,還有什麼好怕的呢,嘴長在別人的臉上,可是心卻找在自己的肚子裏,公道自在人心,你說呢?“
“話是這麼說,可……”
林墨初眸子是靈動的,說明她的心裏在進行著強烈的鬥爭。
“其實,今天我來找你是自己非常的心急,想立刻知道真相,因為……”
白曉嗓子突然有些哽咽:“柯夫人是我的前婆婆,她待我一向如親生女兒似的,我的婚姻……但是在柯家我卻感受著被父母溺愛的幸福。
我願意叫她媽,喜歡和她走得親近,被母親疼愛的感覺不用多說你應該明白。
她現在遇到了不幸,我不能袖手旁觀,不瞞你說,在我走進這間病房的門時,心裏還是非常掙紮的,因為在案發現場你是最直接的凶手,我怕自己進來就有掐死你的衝動。
但是,在看到你的眼睛時,我怎麼都沒辦法將你和罪大惡極的身份聯係在一起。
你害怕別人對你有成見,那是因為他們不理解你。
為了不熟悉你,甚至跟你八杆子打不著的人,你害怕被他們的口水淹到,是不是有點過於杞人憂天了。“
稍頓了頓,她繼續道:“你說或是不說,公安一樣會破案,他們的辦事原則是絕不冤枉一個好人,但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所以,案件的偵破隻是早晚的問題。
你的話,他們隻會作為參考,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他們也不會完全相信的。“
“我就說,說出來也不會有什麼用,我的殺人凶手的帽子已經被扣上了,根本想摘都摘不掉,而那個人卻可以逍遙法外……”
“那個人?”
一位公安警覺的插話。
林墨初的注意力被他吸引了過去,因此也打斷了她的思路。
“其實是件事情我們本來不應該說,是為了案情的保密,不被外界借題發揮,不過既然今天林小姐說到這裏了,這麼多顧慮,我倒可以稍稍透漏一小點信息。”
另一個公安明白同事在關注什麼,緩慢的開口:“柯夫人身上的刀痕很深,但我們的法醫卻有著不同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