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羅大王又在說話:“好啦,你用超聲波哨子急急忙忙呼喚我來,為的竟是請辭,這真是豈有此理!念在你孝順的份上,這件事我不同你計較,但你要還敢有下次,或者在行動開始前還整出些幺蛾子,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當年洪尚武給人弄死是我疏忽,如今假如你也給人弄死,可能就是我樂意所見的了!”
“這……”洪威被倉羅大王如此威脅,嚇得手軟腳軟直翻白眼,隻能連連答再也不敢了。
倉羅大王道:“好啦,能量有限,這樣遠距離與你見麵,就算是使用核能消耗也挺大的。當然我可不會為節省能量而耽誤大事,弄得像你那樣沒出息。所以你千萬別為我節省,該吹哨子的時候就必須吹。懂嗎?”
“是是是,洪威一定遵命,大王好走!”洪威竟朝著紅柱子連磕幾個響頭,對何家一眾牌位連看都不多看一眼。
“哎,三代人啦,我在這王者時代已流連了超過百年,卻始終一事無成,隻養肥了你洪家人,還包括那個姓何的,也是時候完成心願啦!”
聲音波動幾下,如同受到幹擾似的變得極不穩定,隨後就消失了。
洪威送走倉羅大王,擦了把額頭的冷汗,就試圖撐著蒲團邊緣站起來。可能是他剛才太過緊張,搖晃兩下沒成功,就又狠狠跌回去,但跪姿換成了坐姿。
他這才抬頭看那些牌位。魯班七號所站的位置看不到祭台,隻能看到洪威,但從他說的話裏可以猜到,他視線投向的正是阿寶的靈位。
“幹爹呀,你利用我這洪姓為你何家謀的福利可不少啊,結果卻讓我在你死前得知了洪尚武給殘殺分屍的真相。雖說我對他沒感情吧,怎麼說也有血緣關係,所以掐死你,為親爹報仇,這怎麼說也是天經地義的事。”
“啊?何真寶,是叫他的養子親手掐死的?”
魯班七號與毛魚兒相互交換眼神,眼中意思相同:這事要不是洪威自己說出來,而是從別人口中聽來,他們絕壁不會相信!
洪威從脖子上扯下一個銀色的哨子,盯著哨子淒苦地笑:“多年前,洪尚武得了這個東西,便成了倉羅大王的奴仆,表麵上風風光光,其實卻隻能算個奴仆。洪家所有家業,其實都是倉羅之王掙下的,沒有那家夥的點子,洪尚武恐怕在他爹也就是我爺爺死後就流落街頭了,還可能積累那麼大本錢?倉羅之王啊,你確實是有先見之明,皇帝身邊的謀士恐怕也沒任何一人比得上你。可我就是想不通,你到底為何要毀掉好好一座長安城呢?”
“是啊,那個古怪的東西,到底為何要毀掉長安城呢?”魯班七號死死按住木門,重複洪威問出的問題,話語裏透著難過。
毛魚兒問:“七哥,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魯班七號真想立即衝進去殺死洪威,可他明白不能如此衝動。
真正欲毀滅長安的,是神秘力量,洪威隻是它棋盤上的一粒棋子,毀棋子而不毀棋盤改變不了任何局勢,相反還會打草驚蛇,無法從根本上消除神秘力量,也就是洪威口裏所稱倉羅大王。
見毛魚兒充滿困惑地盯著自己,魯班七號沉沉答道:“我們再稍微等等,等洪威離開享堂,就進去拿到那個金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