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塵忍不住扶額歎息,不過,他的心底卻忍不住想到:這就是他的主子啊,永遠這麼獨一無二。當然,自家主子的無恥,必然也是獨一無二的。
落傾城當然不知道斷塵心裏想的什麼,不然,她非得打斷塵不可。她可從來都不覺得她無恥。
翌日,落傾城早早就起身了,特意換了一件新衣裙,衣裙的顏色是如天空之色的蔚藍,洗漱完畢,便端坐在椅子上,等待著秦寒的到來。
等待的時間,總是過的格外慢。在落傾城眼裏,秦寒來的真的是太晚了,讓她有點想直接去找他了。
好在,她很快便打消了這個想法。然而,落傾城的腦子裏,一直在考慮著這個問題:怎麼還不來?
司空寒來的當然不晚。隻是,他一走進來,就愣了愣,以往,他來的時候,落傾城都是愛理不理的。今天倒是稀奇,他一進來,就感覺到落傾城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
這讓司空寒有些錯愕,一度懷疑他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情,讓落傾城對他感了興趣。
這麼想著,司空寒的眼底也存了一絲探究,仍是不緩不慢地走到落傾城的對麵,坐在了椅子上,斟酌著開了口:“在下覺得,你今天的態度有些奇怪。”
“哪裏奇怪了?”落傾城眨了眨眼,一臉疑惑,她今天的態度很奇怪嗎?她隻是多看了他幾眼而已。
司空寒認真的說著:“就是這點奇怪了。在下以往來的時候,你都是恨不得在下早點走。今天居然和在下好聲好氣的說起了話。這還不奇怪麼?”
落傾城翻了個白眼,聽他這麼說,她越發不想搭理他了。要不是有事相求,她才懶得多望他一眼。
“小女子倒是覺得,你越發奇怪了。遙想初見,你的冷漠,可是深深的紮根在小女子的心裏了。但是,隨著認識的時間越來越長,你在小女子心裏的冷漠形象,已經不複存在了。”落傾城沒什麼好聲氣,涼涼的說著。
這一次,落傾城算是明白了,對待秦寒,就不要有什麼好態度。還是冷淡一點兒最好。
“那麼,在下在你心目中,是什麼形象呢?”司空寒也不惱,隻輕輕的問了一句。
落傾城打量著他,像是在考慮,應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他一樣,沉吟片刻才說著:“賴皮、粘人、無恥、腹黑、好色。”
司空寒:“……”他倒是不知道,他的形象居然變得這麼差了?這不符合常理啊!要知道,他可是青陽國帝都裏麵所有女子心裏最想嫁的男人。像他這樣的人,當真是天上地下都難尋的。
但是,就是眼前這個女人,對他的評價,居然這麼差!他一定是聽錯了吧?
司空寒盯著落傾城,希望落傾城能收回她說的話。
奈何,他的眼神,落傾城表示看不懂。畢竟,那雙眼睛,一直如寒冰般幽冷,她是不敢與其對視,更遑論從中看出司空寒的想法了。
而且,落傾城也不覺得,她的評價有什麼錯的。
“在下給你收回你說的話的機會,你要不要?”看落傾城一臉裝傻的樣子,司空寒算是知道,讓落傾城主動收回她的話,那是不可能的。於是,他隻能開口了。
落傾城無辜的盯著他,“小女子說的話很多,不知你指的是哪句?”
“剛剛說的對在下的評價。”司空寒抿了抿唇,聲線冰冷。然,他的聲音悅耳,即使是冷冰冰的口吻,也讓人覺得極為動聽,隻是,聽起來未免太冷漠了。
落傾城認真的看著他,沉默了下來。
“你怎麼不說話?”司空寒不滿了,他要的是,落傾城快點收回評價。而落傾城居然沉默了。
“小女子隻是在考慮怎麼用詞。”落傾城一臉認真,說完,她又點了點頭,表示,她現在真的是很認真的斟酌著用詞。
對於她說的話,司空寒並沒有相信,隻是冷靜的看著她。
落傾城看著他,欲言又止了一會兒,似乎是已經斟酌好了用詞,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一樣。
“你今天對在下是有事相求吧?”像是看出了她的窘迫,司空寒淡淡的問。
落傾城點了點頭,說著:“是的。”
司空寒接著淡淡道:“既然如此,你接下來說的話,一定要再三考慮了。”
落傾城眨了眨眼,先是有點兒不明白司空寒的意思。然而,她是何等的聰明,很快就明白了司空寒話裏麵的潛在含義。
於是,她憤憤的盯著他,他這是在威脅她吧?一定是的!好心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