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愛聽著薑昊的這句問話,目光黯然。實話,她想過分手,從此兩人各走各的,互不相欠,互不相見。
可是,將那張銀行卡塞進快遞信封時,她第一次猶豫了。她不是舍不得那張銀行卡,是舍不得一起隨銀行卡寄出的那枚戒指。
那枚戒指是高摯送給她的生日禮物,也是高摯的求婚戒指。她還清楚地記得,他看著那枚戴著自己手上的戒指:“很快,我要把這求婚戒指變成結婚戒指。”
舍不得,真得舍不得。
她沒有再做任何多餘的考慮,將戒指從快遞信封中拿出來,重新戴在了手指上。隻將那張銀行卡寄還給了高摯。
出發去N市時,當看到高摯追趕著自己坐的汽車,她第二次猶豫了。她當時就有叫莫銘停車的衝動,可一想到那個醉酒的夜晚,他的身邊睡的是潘清而不是自己時,她痛心地將眼緩緩閉上。
現在,薑昊追問她是否真得要和高摯分手時,她心中又一次猶豫了。
“真得要分手嗎?以前發生的一切都可以忘記嗎?分手了,就真得毫無瓜葛了嗎?我真得想和他一點瓜葛也沒有嗎?”舒愛心中不停地問著自己。
薑昊看著舒愛沉思不語,接著道:“我知道,高摯做的錯事是不可原諒的。你怨他恨他都可以,可他是全心全意愛著你的,看在這一點上,你就不能給他一次悔過的機會嗎?愛,我替高摯向你懇求,不要和他分手,好不好?”
舒愛低著頭淡淡地道:“他那次醉酒是因為我,我和莫銘一起去了H剩”
薑昊聽著舒愛這個不是回答的回答,心中疑惑:“你和莫銘?”
“其實,我在H市也大醉了一場。”舒愛繼續道:“醒來後,我也不記得醉後的事情。”
薑昊和宴豔聽著舒愛的話,不禁都眉頭緊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舒愛抬頭看向薑昊,輕聲道:“你是高摯最好的朋友,也十分了解他,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薑昊目光迎視著舒愛:“什麼?”
“如果,我在H市喝醉的那夜裏,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和莫銘發生了關係,甚至還懷了他的孩子。你,高摯若是知道了這些,他會怎麼做?”
薑昊被問得張大嘴巴,一臉的駭然。
“你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宴豔急聲否認:“再,莫銘也不會做出這麼齷蹉下流的事。”
“我了是如果。”
“什麼如果不如果,沒有就是沒有,不會就是不會。”
舒愛很為宴豔維護自己的神情感動。她對著驚訝的薑昊和憤然的宴豔微微一笑,接著道:“這兩日,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如果事情倒轉了,高摯會怎麼做呢?他一定會跑去將莫銘打一頓,然後會抱著我,對我,沒事,有我。這個孩子,你想要,就留著,我會和你一起照顧他。”她一邊著,兩行清淚從眼角流了出來。
“愛。”宴豔心疼地摟住舒愛的肩頭。
薑昊輕輕歎了一口氣:“這很像高摯會的話。他是寧可自己受傷,也不想你受到半分傷害和委屈。”
“所以,我剛剛做了一個決定。”舒愛用手背抹去臉頰上的淚水。
薑昊和宴豔聽到這句話,都將目光看向她。
舒愛舉起自己的左手,低頭看著戴在手指上的那枚戒指:“既然舍不得,就回去。我要和他一起麵對潘清。他要負責,我就和他一起負責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