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看了一眼疼得滿臉是汗的林雅,情急之下,隻好按他的要求去辦,但是,林風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因此會掉入一個醜陋的陷阱,一個差點毀掉自己美好前程的陷阱。
林風匆忙跑到趙理的單位,拿著鑰匙在他的辦公室找到了那個信封,轉身剛要走,差點撞到一個人的懷裏,林風嚇了一跳,這個男人四十來歲,麵容很嚴肅,嗬斥著:“幹什麼的!”
林風有些膽怯:“趙理是我姐夫,他讓我來辦公室幫忙拿東西。”
中年男人拿過林風手中的信封說:“你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怎麼幹出這種事來?”
林風這才發覺事情不對:“是我姐夫說他把自己的錢放在了這裏,我姐去醫院等著用錢,他才讓我來拿。”
中年人讓林風看信的封口:“這是一筆我親自經手的貨款,還沒拆封,如果你說的話是真的,那麼趙理就是貪汙,如果你說的是假話,那麼你就是偷盜。”
林風被中年人領到另一個房間,他抬頭看見掛牌上寫著廠長室,從小夢想當警察的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糊裏糊塗地當了回小偷。
原來趙理見今天廠領導都不在,便動了辦公室裏一筆小額貨款的主意,突然想到差林風去拿,因為就算被人看到也不關自己的事,門口隻有一個看大門的,進進出出很多人,他一般不會去問,偏偏林風進去的時候,看大門的也沒注意到。
林風把希望寄托在了趙理身上,如果他還有一絲良心的話,那麼這件事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如果不是擔心姐姐,他根本不想再看一眼那個趙理。
長這麼大,林風第一次來公安局,他被關在一個房間裏接受問話,驚慌、憤怒、委屈,使他喪失了理智,像一頭受傷的小獸一樣,不停怒吼著:“放我出去,我什麼都不知道。”
一個警員不耐煩的喊著:“安靜點!不說清楚,別想從這裏出去。”
警察威嚴的聲音起到了震懾作用,林風也喊累了,不情願地坐在位子上,他搖搖頭,多想這一切隻是一場夢啊,驚醒之後,他正躺在宿舍的床上,麵前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他又想到了輕輕,她看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不知道會有多失望,林風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小時還是兩小時,外麵天早已經黑了,黑得是那樣淒涼,對麵的中年警員又開始來問話:“什麼名字?哪個學校的?”
林風緊緊閉著嘴,他寧願自己立刻從這個世界消失掉,也不想說出自己是哪個學校的,他不想為自己的學校抹黑,警員並沒有強迫他,接著問:“你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嗎?”
林風一臉憤怒:“我沒犯錯。”
警員皺了皺眉:“順風電器製造廠是國有企業,你夥同趙理,私自潛入財務室拿取國有財產,屬於盜竊。”
林風從椅子上跳起來,“我不知道那是企業的錢,是趙理讓我去拿他的錢,我以為是他的。”
有警員過去壓住了一身火氣的林風,問話的警員向他們擺擺手,示意他們走開。
負責審問的黃警員幾乎天天和那些問題少年接觸,他們叛逆、憤怒,有時故意和家長、社會對著幹,但是,他們的心靈是脆弱的、恐慌的,隻差一個正確的引導,不過林風和那些問題少年並不一樣,警員調查過他,確實是一位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如果這樣一個優秀的少年誤入歧途,真得很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