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昨日在王府內發生的事,今日便已經傳遍了坊間,就連祖父都知道了?”
“是。”
“淼兒你先過去回話,就說我正在梳妝隨後就到。記住,無論他們問什麼你一概不知剩下的我來解決。”
“是,淼兒這就去。”
淼兒離開後,伊沛琀眼中卻閃過一抹狠色很快便消失不見。看來這攝政王府並沒有想象中那般安全,我倒要看看是何人趕在背後亂嚼舌根。
換好衣物,梳妝完畢後,伊沛琀快步的來到了前廳。遠遠望去,屋內除了跪在中央的淼兒所有人的臉色,一個比一個的難看。
伊沛琀知道,這其中最氣的莫過於自己的祖父,畢竟他這一生還從未受過這份侮辱。
“琀兒給祖父、祖母、舅舅、額娘請安。”
見此狀,夏珺瑤便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隨後走到了自己女兒的身邊小聲的問道:“琀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昨日你不是說是因為王爺有事所以不能與你一同前來,可為何今日你舅舅下朝便聽見如此之話。”
輕輕拍了拍自己額娘的手背伊沛琀便來到了自己舅舅的身旁:“大致的方才琀兒已經聽淼兒說了,那舅舅你能否告知琀兒,你是在何地聽到這些話語的嗎?”
看著自己外甥女麵上並無慌亂之色的夏瑾瑜倒是冷靜了下來,認真的回想起今日下朝時:“是在臨街。”
“臨街?舅舅你平日裏下朝回來的路不一直走的是東街,今日為何偏偏繞道呢?”
“原本走的是東街,但不知怎的今日東街的人卻莫名的多,而且街上的馬車、轎子都比往日多。等了許久也未曾移動半步,想著你舅母近幾日害喜嚴重有些擔心,車夫便說他知道一路,於是便選了一條較遠的路回了家。難道你懷疑此事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不是嗎。好端端的,東街今日為何偏偏會這般的擁堵。既不是花燈節、也不是年會,即便是其他節日也未曾這般堵得水泄不通。車夫暫且不說,又為何偏偏是我昨日回門之日之後,才發生此事。舅舅你想想,為什麼不是之前或者是等我回王府之後才發生此事。
不偏不巧的偏偏就發生在了我回門的第二日,而且以王爺的為人,舅舅你不清楚,難道祖父還不清楚嗎?畢竟王爺可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不是?即便他再不滿意琀兒,又怎會不顧及祖父您的麵子,再者沒有發生的事你們讓琀兒怎麼承認。”
聽伊沛琀這麼一說在場的眾人臉色倒是緩和了不少,緊接著一人的出現卻將此事推向了更加不好的一麵。
當看見張管家急急忙忙的走進來時不知道為什麼伊沛琀心裏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而在下一秒張管家口中說出的話卻讓伊沛琀明白了方才那摸不明的情緒是為何。
“老爺,伊相來了。而且他還聲稱說在來的路上恰好遇到一位自稱自己是服侍過小小姐的奴婢,說是要找老爺您替小小姐做主。”
張管家此話一出,伊沛琀的嘴角卻勾起了一道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後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下伊沛琀才笑著說道:“既然如此,張管家,那就麻煩你讓他們進來,我倒要看看是誰要求祖父替我做主。”
“是。”
“祖父、舅舅,此事很快你們便能明白,不過需要你們配合琀兒演一出戲。一會兒……”
當張管家帶著人來到前院大廳後,夏伯懿才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緊接著便用不鹹不淡的語氣問道:“伊相今日怎麼有空到老夫這寒舍,伊相也不怕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嶽父大人又何苦在這挖苦我,這不聽見坊間的流言蜚語便想來問問琀兒。畢竟琀兒不肯原諒我這個父親,不願回府,我這個做父親的便隻能自己過來了。這不在府外便碰見了這丫頭,她聲稱在王府一直服侍琀兒,因為琀兒對她們很好所以不忍看著琀兒受委屈。
我這一聽便多了句嘴,這一聽便氣不打一處來,這墨黎煜宸不久前才被封為攝政王便不將我伊夏兩家放在眼裏,如此欺負琀兒。”
站在屏風後的伊沛琀看見這一幕聽見此話後卻突然的想給她這位所謂的父親豎起大拇指,這話不知道的倒真的以為在擔心他這個女兒,擔心自己這個女兒受委屈。可是對於伊沛琀來說卻是打心底的厭惡,恨不得現在就出去撕下他這張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