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以色侍他人(1 / 2)

江南博愈發得意,一鼓作氣道:“離大好眼力,這麼個品性高潔的賢惠女子,若不能配戶好人家,豈不可惜!本想著來年開春與她議親,誰曾想那日我家母壽辰,請上官姑娘過府吃酒。

咱們甘州城的大儒——墨北奕,自己喝迷了,還吐了一身,誤入了女賓的臥房漿洗。好死不死,被打算入內小憩的燕兒看了個遍。更造孽的是,她身後跟著三五及笄的姑娘,虧得當日穿的是作舞的綠綾廣繡雲肩裙,她伶俐地揮擺才擋住了那幕。旁的姑娘並不曾瞧見,於閨譽無有妨害,但她自己個兒卻成了甘州城的笑柄,往後怎麼議親,誰敢議親,同誰議親!”

墨北奕到底是理虧得狠,不由歇了氣性,苦笑道:“是我的不是,可自那以後,你給過我臉嗎?”

江南博見他有所動搖,乘勝追擊:“你要臉嗎?”

墨北奕咆哮:“誰不要臉了?”

江南博見他這樣,故意朝離期和阿誠表白,比劃道:“看看,就這副模樣,你們評評,像個樣子嗎?敢情我作為她半個兄長,替自己妹妹討個說法不成,還不許我發幾聲牢騷嗎?還好意思跟我對嘴,是個要臉的人該行的事嗎?”

墨北奕氣了個死,竟無語凝噎!

一通要不要臉的言語,惹得離期和阿誠待要笑又不敢笑,生怕墨北奕沒臉,隻得低下頭,死死壓住向上翹的嘴角,權作頷首,默許他的說辭。

江南博話鋒一轉,直言:“得了,再說下去,也是你個大儒沒臉。且顧著眼下,這八卦屋的事由,阿誠一個人哪裏掌得住?”

阿誠見說到自己,貼心貼肺道:“小的有勞江郎寬宥,正是這話。墨郎這邊的活兒還沒料理幹淨,哪兒禁得住再擱上些,況且八卦屋的大小事還是人使了銀錢囑咐的,所托者非富即貴,輕易慢怠不得,真有個紕漏,雖有姑娘擔著,你們江家撐著,外人誰好意思動她,但保不齊不拿小的開刀,家中好幾張嘴,獨獨指望小的養活,小的真有個好歹可怎麼了局!”

江南博聳聳肩,大器道:“不就些個消息買賣嗎,值得你這般難以施為,我權且應下,接手料理便是!”

阿誠差點兒沒給他跪下了,感恩戴德地叩拜。

江南博虛扶了他一把,故意道:“單單可憐了燕兒,也沒個人陪她去南奔。”

阿誠真心道:“郎君看我可還行?”

江南博冷笑:“你有這份心就夠了,況乎才剛不是說了,墨大鴻儒的差事還未了,怎好撇下?再者,此行偏遠些,你又不通南奔文字,話更是不會說,燕兒本就沒讀過書,帶上你,愈發眼瞎了!”

離期為難道:“江郎可是故意說開去?”

江南博矢口否認:“離大說得甚話,我很是那種話裏有話的人嗎?我可不像有些人,通曉二十有餘的蠻邦文字,還在這裏裝沒事人似的,不幹己事不開口。”

離期顧不得交情深淺,惱不得正色道:“墨郎,你我雖交情淺薄,但也看得出你是個明白事理的,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你若不肯娶她,可到底也該護著她才是,怎好站幹岸兒,推倒油瓶都不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