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
廝有些楞神,他的眼眸從突兀的出現在何琴琴麵前,一隻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的精光閃過,他的眼睛,從突兀的出現在何琴琴麵前,到現在都沒有轉動過。
剛才出的話語,幾乎就是從喉嚨中出。
他的嘴唇似乎都沒有動過。
但是何琴琴不管這些。
她憤怒了。
她真正的憤怒了。
原本第一次問候,她以為這廝是因為自己的禮節不到位,又或者是自己出言不遜,所以才閉口不言。
但是現在,這個廝居然出的是“不在”?
這豈非不是,這個廝本就是反應慢了很多,現在才回答了自己的第一個問題?
這難道不是赤裸裸的戲耍於她?
剛剛何琴琴已經問了好幾個問題,但是這個廝,居然隻回答了一句,而是這一句隻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不在”。
何琴琴現在已經氣的不住的顫抖。
她恨不得立即給這廝兩個嘴巴子。
但是,她忍住了。
她不是為了自己而忍住。她是為了莫遙。
如果換做以前的她,這個廝必定已經死無葬生之地。
何琴琴平複了一下心情。
她知道這個江湖號稱“跑不死”的慕容先生一定會回來。
因為花平與她過。
“跑不死”必然會睡覺。隻要他睡覺,又必然會回到他的墳墓中,躺在他的棺材裏,這樣他才能夠安心。
正是因為那,活著或者是死去,都不用再換地方的緣故。
何琴琴本可以坐著等“跑不死”回來。
但是,她的馬不會在這裏停留,短短的一刻鍾時間,馬前蹄下的地麵,已經被這匹馬刨了一個大坑。
它很不安。
它的不安傳遞給了何琴琴。
因為,無論如何,無論是任何一個人,獨自一人坐在一個諾大的墳墓中時,他絕對不會不去想入非非。
何況,何琴琴是一個女人。又是一個長的極漂亮的女人。
暮色已經沉沉。
將走未走得冬,將來未來的春,在這樣的氣中,吹出的縷縷風,還是有些冷。
並且,這樣的風吹在不遠處的義莊上,又吹過義莊背後的那座“聚賢莊”牌樓,最後在諾大的墳墓中發出“嗚嗚”的響聲。
這場景,讓何琴琴有些毛骨損然。
但是,沒有多長時間之後,何琴琴居然這個距離義莊不遠處的路旁山崖上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地方躺下來。
她仰望著漸漸黯淡的蒼彎,她等待著這蒼穹中第一顆星星升起。
很少有人看到第一顆星是如何升起來的。
包括何琴琴也沒有看到過。
但是莫遙卻對著何琴琴過,他看到過,那是一種常人不出的感覺,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覺。
何琴琴就是這樣的人,無論在什麼情況下,她都能從自己的記憶中找到一件有趣的或者是值得紀念的又或者是讓她心情好的事情來做。
她,絕不浪費她的生命。
因為她已經將近三十歲。她的時間就是她的生命。
她現在很珍惜自己的生命。
因為,每當她不珍惜時,她總會在心間浮現出莫遙的那張讓人有些咬牙的壞笑。
唉!世上又有幾個人懂得這種生活的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