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何琴琴也忍不住的歎息了一聲。
她渴望生活的波瀾,就像少女時候期望愛情的模樣。
她認為,一個女人,隻有在不斷的波瀾之中,不斷的情趣之中生活,這才會讓她永葆青春。
可是,每當她響起莫遙嘴邊的壞笑時,卻也會同時響起莫遙那一本正經,極有分寸的行為。
她忍不住又歎息了一聲。
夜已經慢慢的深了,星星也已經升起。
第一顆星星升起,誰也不知道何琴琴到底看沒有看到。
但是,何琴琴的臉上卻掛著笑容。
這時黑暗中,終於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兩個人抬著一頂軟兜轎沿著山路碎步跑過來,上邊坐著一個大布青袍的枯瘦老人。
何琴琴的眼睛早就盯著這幾人看了好久。
因為,這裏實在是太過於安靜。
安靜的讓人可怕。
所以,何琴琴除去看上的星星之外,也會主動的關注周邊的情況。
當她看到那個軟兜轎上坐著的又是一個老頭後,她心中忍不住的罵了莫遙一句。
年紀輕輕,沒想到朋友卻幾乎都是七老八十的老頭子。
而那個坐在軟兜轎上的青袍老人,神情很蕭索,很疲倦,正閉著眼在養神。
一前一後抬轎子的兩個人更似累極了。
何琴琴看的很清楚。那前方抬轎子的人,舌頭伸出去老長,牛一般地喘著氣向前走著。
而這個時候,那前方的轎夫扭轉頭道“咱們已經走了好長的一段路,這快要到家了,在這裏咱們歇歇腳再往上爬吧”
後麵的轎夫道“這兩我精神不好,有些腳步漂浮不定。上山時在後麵的人自然要吃力得多。”
前麵的轎夫笑罵道“好你個兔崽子,又想著找借口偷懶?莫非這這是留著力氣,想要晚一些又去報效那陳寡婦幾次?我看你呐,年紀輕輕,可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需知那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何況是一個從年輕時候就寡居的寡婦?你莫要遲早有一死在她肚子上。”
遠遠的何琴琴居然將他們這兩個轎夫的對話聽了一個八九不離十。
當她聽到後來,居然臉色有些微紅,仔細一想,自己不也正是即將三十歲麼?
而那兩個人笑笑之間,腳步已放緩了下來。那坐在轎子上的老人也不知是真的睡著了,還是假裝沒有聽到,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腳步聲更是響了。
就如同在何琴琴耳邊一樣。
他們眾人沒有發現在這裏的山崖上還躺著一個如此絕色的美人。
他們的腳步更慢了。
當他們走到距離何琴琴身邊不遠處時,兩個轎夫就停住了腳,並且慢慢地放下轎子。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這兩人同時自轎子中各自抽出了兩柄又細又長的劍,兩個人又同時一前一後刺向老人的前心與後背!
何琴琴豁然睜開雙眼。
她的手已經放在了她的刀上。
她的刀把處現在也綁著一束刀衣。
她認為,花平的刀衣很是威風。
現在,她的刀衣在搖擺。
這樣近的距離,何琴琴有把握在兩個轎夫刺中老人時割下他們二人的頭顱。
但是,何琴琴沒有動。
她想要看一看,這所謂的“跑不死”到底有沒有硬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