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不承認事故現場是偽造的也沒關係,反正你確實從來未參與過什麼……
可是就我母親、副校長還有司機當場死亡,侯老師斷臂截肢,三死一個殘疾的結果,是掩蓋也掩蓋不了的!
當場身故的是坐在前排的副校長,他和司機身上有明顯被人移動過的痕跡,而我母親還有被救治的可能,所以,她可能是由於自己移動身體,可卻因為路上車輛太少,失血過多而死,去世之前還緊緊抓著自己的鋼筆。”
孟一然的情緒很激動,因為激動胸口起伏的很烈害,他深深喘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之後看著秦鬆繼續說道:“在當時,調查結果著重放在了交通肇事逃逸,有因有侯老師口述,說她昏迷期間確實感覺到有人移動她身體,但是她不確定是否是撞暈後移動到醫院途中產生的感覺。
當時關注的焦點就全在交通肇事逃逸後量刑上。
這輛運貨的火車,是亦木集團名下的,開車的司機名叫秦正業,也就是你父親。
十幾年前法庭第一次庭審時,你父親口供是自己是疲勞駕駛,在事故發生之後,他自己說他先是在駕駛室內暈了片刻,隨後醒過來自己已經不在事故現場。
第一次庭審時案情尚有諸多疑點未能解釋清楚,沒有直接證據表明他移動了傷者身體,也沒有直接證據表明是他駕駛汽車與被害人相撞,暫時休庭。
調查一個月之後,案情又有了重大進展,警方在秦正業前妻家裏找到了沾滿血跡的衣物和手套。
之所以是一個月之後才找到贓物,是因為秦正業已經跟前妻離婚三年多的時間,兩人一直處於分居的狀態,房產並未直接分割。”
孟一然講到這裏的時候,別有深意的看著秦鬆。
秦鬆的手都有些發抖,不僅是因為回憶起了當年的經曆而發抖,而是他清楚的記得嶽明霞虛情假意的看望自己和妹妹的時候,塞給母親了一包衣物,當母親看到衣物的時候站都站不穩。
嶽明珠關上了自己和妹妹的房間門與嶽明霞大吵了一家,驚天動地的哭聲傳了出來,當時嶽明霞振振有詞的說秦正業交通肇事逃逸後來找到自己,這些贓物她一直留著,沒辦法處理,讓她勸一勸自己的丈夫認罪吧。
秦鬆的臉被抽幹了血色:“……這麼說……那些帶血的衣物和手套是偽造的?”
孟一然用一個同情的又痛恨的目光看著秦鬆回答:“不是偽造的,證據是真的,那身衣服也是秦正業的,不過事發當晚穿著他換洗衣服移動了被害人的並不是他。
我在實驗室親手做的鑒定,雖然已經過去了十幾年時間,手套上沾滿的血跡確實是我母親的。
現在隻能推理是嶽明霞將故意殺人罪的罪責嫁禍給了你父親,他長期酗酒導致意識不清害了他自己。
正因為有了這份證據,在第二次庭審時,秦正業對自己犯下的罪責供認不諱,承認他肇事逃逸。
但他始終拒不承認是自己是破壞了現場,根據當時現場勘察的痕跡,確實有一名男子移動了車上的人。
貨車將桑塔納的地點相對偏僻,以當時的調查結果表示,傷者被移動很可能是在路過的車輛報案之前就已經有人發現了事故現場,但因為發現的人膽小怕事沒有報警,遂破壞了現場的原樣。